紅葉端熱水進來,看向醒來坐在穿上的艾雅瑩,“八小姐。”
見是紅葉進來,艾雅瑩很是驚訝。這些年,都是小冬伺候她早上洗漱。這突然換人,是有人不能來。
她問,“小冬呢?”
紅葉站一旁等候,“惠兒姑婆來了,小冬帶著惠兒去見人了。”
“又來了!”艾雅瑩吃驚,這上個月才來,怎的又來了。
紅葉算算,說,“今年,是來得很頻繁。往年也就一兩次,這幾個月,可是每個月都來一趟。”
艾雅瑩總覺這很不尋常,“突然來得這么勤快,看來是有事了。”
紅葉不怎么認為,就覺得是普通的見面。
吉子公婆都不在了,家里的男人什么都聽她的。這得空了,她來看看侄子,這沒問題。
她說,“這個到沒聽小冬說起過,也沒見小冬有什么煩惱的,就和以往一樣。”
見艾雅瑩洗臉都皺著眉頭,紅葉開解,“八小姐,吉子就是想侄子了,所以才來來看惠兒,沒有別的心思。”
“別的不好說,可是吉子對這個侄子,這的是疼入骨。一見面,不是新衣服新鞋,就是好吃好玩的。”
艾雅瑩拿毛巾洗臉,“這是她弟弟唯一的香火,自然是捧在手心上寵著的。”
什么人,養什么孩子,她慶幸道,“幸好惠兒是在我們這里養著。這要是被她養,這孩子也不知道被寵壞成什么樣子。”
紅葉想起一事,說,“我聽小冬說過,說是她幾個孩子,都是早夭的。所以對惠兒,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
艾雅瑩很是意外,這是她第一次聽說,“有這事!”
紅葉端起艾雅瑩洗完的洗臉水,往院子的草地潑去,“全府人都知道八小姐不喜吉子,所以小冬自然不會在八小姐面前說這些事的。”
“我原先也是不知道的。是迎夏她們幾個在聊村里的孩子,說到這早夭的孩子,小冬聽到了,也說了幾句。”
死者為大,這樣的事,不該拿來聊的,不尊重人。
艾雅瑩喝口茶,“這早夭的孩子有什么好說,你們這真的是閑地很。這樣的事,還能聊起來。”
紅葉放好銅盆,問艾雅瑩,“八小姐可聽說過鬼嬰?”
艾雅瑩點頭,這不常識來的,“自然知道。”
紅葉站在艾雅瑩身旁,說,“迎夏說,她村里好幾戶人家懷了孩子的人家,這孩子在一個月內,先后沒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這些沒來得及出世的孩子全都成了鬼嬰。”
這太夸張了,艾雅瑩不信,“死了就成鬼嬰,你們這簡直就是胡扯。”
紅葉可是相信,“八小姐,奴婢哪敢胡扯。這都是真的,是迎夏娘和她說的,就連她妹妹也是這么說的。”
“以前孩子還在的時候,村里什么事也沒有。可自從孩子沒了后,村里時常會聽到嬰兒的哭聲。”
“這每一晚,都會有人被著嬰兒哭聲驚醒。有的就是被鬼壓床,喘不過氣來,被憋醒的。”
“本來村里一切安詳,可是突然孩子死了,村里多事起來了。這不是鬼嬰鬧事,怎么可能會出這么多事。”
艾雅瑩不認為會是鬼嬰,可是,這些現象她又解釋不了。
小冬進到院子,對正在泡茶的艾雅瑩說,“小姐,蘇夫人在金石樓,她說在金石樓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