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邊喂保伯，邊問，“保伯，您是不是偷吃了廚房里的辣椒？”
保伯有些難的咽下嘴里的粥，說，“要說藏東西，誰比得上你。我是找了，可都沒找到。”
他又饞這個辣醬了，“我這都好幾個月沒吃過辣椒了，這怪想念的。我今天，能不能吃一點。”
麗娘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能。”
“馬大夫說了，你只能吃清淡的飯菜。這重口味的，都不能吃了。”
拿手帕擦掉保伯嘴邊漏出來的粥米，她說，“您還記得，您上次在地里偷吃姜，可是鬧了幾天胃疼。”
這損事提起來，保伯有些不好意思，“那都多久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半個小時后，麗娘走了出來。
艾雅瑩在搗草藥，看著那半碗粥，皺眉，“怎的今天，剩這么多。”
麗娘嘆氣，“是啊！這幾天，保伯的胃口，可是越來越差了。”
艾雅瑩低頭，“這幾天，我們都注意點。”
麗娘在洗碗，說，“保伯很是喜歡辣醬，要是見了辣醬，肯定會多吃一碗粥的。”
“可今天他才喝了半碗，那這辣醬不可能是保伯吃的。那是誰偷吃了？”
今天一來，艾雅瑩就聽麗娘說廚房不見東西了。可是這里那么偏僻，來的人也不多。
她問，“你確定少了嗎？”
麗娘很是肯定，“錯不了。自從那次保伯偷吃姜之后，我怕自己會記錯，沒發現少了。可是特意在壇子外面畫了痕。”
“今天我要用辣醬腌制野菜，拿出來一看，可是少了一碗多。”
艾雅瑩說，“這么多，不可能一頓就吃完的。保伯也沒地方藏，這味道一聞就知道在哪。”
重點是，麗娘不知道這辣醬是什么時候丟的，畢竟她都大半個月沒有用辣醬。
“可不是。堂里，要說最喜歡吃辣的，就是保伯了。所以我才會懷疑他。可是這會我看來，不是保伯。”
“我也問了堂里其他人，他們都沒拿。就連屋后那對夫妻，我也問了，他們就沒出過房里。”
說到那對麻風夫妻，艾雅瑩只感到可惜，他們才二十幾歲，還很年輕。
她問，“他們怎么樣？這藥都用完了嗎？還有柴米菜，都還有嗎？”
麗娘說，“放心，餓不著他們。”
“這柴火，他們自己從后門上山砍。這水也是他們自己挑下來的，野菜也是自己摘的。”
“偶爾，他們自己也摘些草藥回來。每天，都按照你的吩咐，燒香藥消毒，燒草藥沐浴。”
搖頭嘆息，“多年輕一對夫妻，可惜得了這病。而且，他們還不能有孩子。”
洗完碗筷，麗娘拿了凳子在艾雅瑩身邊坐下整理草藥，說，“這些日子，我忙著看白雅，很少去他們哪里。都是封嬸替我去的。”
“你也知道封嬸是個話嘮，可是坐在外頭，和人一直嘮叨吃晚飯，這才舍得回來。”
艾雅瑩明了，“看來，封嬸聽了不少故事回來了。”
麗娘點頭，覺得人心難測啊！
她說，“他們說，是被自己的弟媳給陷害得了麻風病的。”
遇到這么沒人性的弟媳，艾雅瑩替他們惋惜，問，“他們是怎么得罪人了？”
麗娘說，“農家人，除了這地和錢，還能為什么。”
“老大，都是家里的頂梁柱。父母老了，也是他養著。這得到的地和錢財多些，都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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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弟媳不認可，說他們也可以贍養父母，這田地錢財，就得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