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后的第三天------
后宅廚房簡陋的儲藏室里臨時搭建的木板床上坐著一位頭發凌亂的二十來歲的少婦。
身上的衣服還算齊整、只是有些多日沒換的樣子,上面褶皺縱橫失去了綢緞原有的順滑美感。
此時衣服的主人靜靜的坐在木板床上,漂亮精致的臉上黯淡無光,還有些蒼白。
看來這位就是惹得原主“脫陽”的“罪魁禍首”,三姨太李玉蘭了。
“蘭姨娘,你也別怨老婆子這幾日伺候不周,我只是個幫廚的,慣不會伺候人的,今天你就不用再在這里煎熬了,早晌(shǎng早晨)大管家派人傳下話來,昨天二少爺徹底好利索了,老太太說了,頭晌(上午)就處理你的事。是留下還是大歸回家,就看你的造化了。”
后廚的管事媽媽同情的說道。
今天是處理二爺蘭姨娘的日子,所以一大早,他就被老爺子傳喚到了后院內宅的堂屋。
“老二,既然是你的屋里人,那你看應該怎么處置她?”
老爺子輕輕的轉著茶碗蓋,面無表情的沉聲問道。
剛進屋,二爺還沒有坐穩,就聽見問處置什么“你的屋里人”。
聽聽這稱呼“屋里人”!什么姨娘?只是稱呼上好聽點罷了,其實也就是過去的小妾,那就是個玩物,根本沒有人權啊!
在現今,雖然封建禮教已經崩潰了,但傳統勢力還是民國初期的主流,想改變這種狀況,恐怕就要等到某位光頭兄上位后開展的“新生活運動”才會稍微好轉,但那是十幾年后的事了。
(這里要說明一下,雖然民國時期規定了一夫一妻的制度,但執行起來比較困難。因為剛推翻封建統治的民國初期很多男人都有妾室,后來沒有辦法,民國法律又做出了補充,取消了“妾”這種說法,把“妾”算成了是男人的親屬,所以就有了姨太太或姨娘這種不倫不類的稱呼。說起來也就是掩耳盜鈴的做法,但在民國時期是非常的普遍。)
“什么‘處理’?處理誰?”二爺故作莫名其妙的疑惑著反問。
“當然是害得你差點丟命的那個狐貍精了!”
原主的二妹張瑜瑤翻著白眼一臉不屑的說。
二爺很郁悶!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妹妹對哥哥的應該態度。你一個人未嫁的大家閨秀,哪能插嘴哥哥的房里事,按說聽都不應該聽。
“二妹你說什么呢!沒有規矩!”
二爺看著這亭亭玉立的比原主小一歲的二妹,氣惱地質問。
“這就是你學的規矩?大家小姐的貞靜淑德哪去了?!那是你二哥我的女人,什么狐貍精?”
從腦海的記憶里,二爺知道了家里除了老爺子就數這個姨娘生的二妹妹最是看不慣原主了。
“爹、娘,藥是我自己找的、也是我自己吃的,關別人什么事啊?呵呵,就是吃的有點多了,嘿嘿、沒想到藥勁這么大!下次少吃點試試。”
二爺混不吝的斜躺在座椅上,一股二流子的樣子,混不在意屋里人像看怪物一樣看他的眼神。
“你這個混賬東西!你想氣死我啊!”
老爺子聽了我這不知廉恥的話語,氣把茶碗猛朝二爺摔了過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眼看茶碗就要砸到他的額頭之時,只見他的一只手迅速的揚起~~~在留下一道殘影軌跡的準確無誤地接住了旋轉而來的茶碗。
屋子里的人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因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了;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反應跟手的速度是多么令人吃驚,這身體被空間液體改造的真是太給力,二爺暗自得意著。
“好了、好了、爹!您也別生氣了。我!您還不知道?!是誰說攛掇就能攛掇的了的?要不是我自己主動要吃,誰敢攛掇我瞎吃藥?給他個狗膽!---行了,就這樣吧!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看著辦。都散了吧!該干嘛都干嘛去~~~~~~大清早的我還以為什么大事呢!擾人清夢!。”
不耐煩的說完,二爺就站了起來準備走出堂屋。
“二弟!回來!爹娘都是為你好!你怎么不知好歹?”坐在老爺子下手的原主大哥張鵬飛,一看二弟滿不在乎的丟下滿屋子的人就要走,急忙出聲呵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