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王杰希收起笑容,也認真地回應著。
“好,下賽季再來!”方士謙振臂吼道。
“再來!”人人揮起了手臂,原本沉悶的氣氛,頓時被這高昂的士氣給打破,但是緊跟著一陣驚人的歡呼聲穿過這長長的甬道,將他們振奮的聲音給淹沒了。
“另一輪出結果了嗎?”有人說道。
“這破電視,怎么又沒信號了!”有人拍打著備戰室懸在房角的電視機,雪花霸屏,半點畫面都沒有。
“去看看吧?”
“走。”
微草選手紛紛從備戰室里涌出,而這輪對決也正如他們所猜,隨著嘉世與霸圖比賽的結束,落下了帷幕。
勝利的是?
嘉世!
全場歡呼高叫的名字宣布了進入總決賽的另一只隊伍,這實在是一個不怎么新奇的答案。三屆職業聯賽,三進總決賽,嘉世已成了一座需要其他隊去攀登、征服的高山。
觀眾歡聲雷動,嘉世選手也在擊掌相慶,只是看起來要平淡許多。不是因為他們對勝利已經習以為常,而是他們的歡慶總是缺少隊中的主心骨,少了那個中心。
葉秋,嘉世的隊長,無論是什么比賽,什么樣的勝利,他都是悄悄地來,悄悄地去。
這讓憋著勁想和決賽對手放兩句話的孫哲平也有些有勁沒處使——那個他立志要打倒的對手,根本就不在場啊!
失敗的霸圖,是昂首離開的。
三個賽季下來,已經不會再有人輕視他們,這支隊伍的堅毅和頑強,是太多隊伍都比不上的。
“可惜了。”望著霸圖戰隊的選手退場,觀眾席上有人暗暗搖頭嘆息著。
“說誰可惜?”一旁的黃少天問道。
“霸圖。”喻文州說道。
“怎么說?”黃少天現在已經非常信賴這個伙伴,對于由他擔任下賽季藍雨隊長,黃少天認為是極其英明的決定。
“比賽過程中至少有四個關鍵的賽點。分別是這里、這里、這里,還有這里。”喻文州指著他的筆記本說道。
“什么這里這里這里這里……你畫的這些誰看得懂?”黃少天歪著脖子看了所謂的四個“這里”后,不滿道。
“回去看錄相再說吧。總之,這四個賽點,至少有兩處,霸圖的治療本是有機會控制局面的。那樣比賽就又有得打了。”喻文州說道。
“霸圖的治療……”黃少天回憶了一下,“并不差啊。”
“我不是說他差,只是霸圖這支隊伍是很有激情的,而他們的治療也被帶成了這種風格,這未免有些……頭重腳輕吧。”喻文州想了想后,找到了這樣一個形容。
“你說得對。”一個聲音竟然接在了喻文州的話后。
“什么人?”黃少天跳起來回頭,身后一個斯斯文文的少年,看了黃少天一眼后,推了推眼鏡,目光落回到喻文州的筆記本上。
“不過有關四個賽點,我有些不同看法。”眼鏡少年說道。
“哦?”喻文州頓時有了興趣,身子反向后探著,將筆記本豎起,和探身上前的眼鏡少年討論起來。
兩人就這樣姿勢一成不變地討論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比賽早已結束,觀眾已經開始退場。不知從何時起,一個退場路過的少年停下了腳步,站在一旁,探頭聽著喻文州和眼鏡少年的討論,也不作聲,只是不住地點頭。
“你又是誰啊?”黃少天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又一位問道。
“嗯。”新加入的少年應了一聲,卻根本不是回答黃少天,只是聽著那二人的分析,覺得實在太有道理,情不自禁地應出了聲。
喻文州和那眼鏡少年這才注意到身邊又多了一位,一起望了過去。
“不好意思……”這位撓了撓頭,有些尷尬,隨即介紹起了自己:“我叫肖時欽。”
“喻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