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埃迪找去了大批的菲克紐斯電視臺的記者,潛伏在菲克紐斯電視臺的奸細又找去了大批其他電視臺的記者。
但是讓西爾頓奇怪的是,縱然有這么多記者,這么多攝像機在場,卻還是沒有報道出事情的真相。
呈現在梅姨這種電視觀眾面前的“真相”是,市長女兒被綁架,隨后劫匪畏罪自殺,引爆炸彈將劫持地點炸毀。
其中經歷的“真假市長女兒”也好,市長下令連同人質一同轟炸也好,統統沒有。
整件事情呈現出來,市長是一個受害者,所有黑鍋都背在了反社會的索科威亞人的身上。
便在這時,敲門聲,或者說撓門聲響起,西爾頓發覺異動,前去查看。
透過貓眼望出去,看到門外是丟失母貓的老太太塞拉,在視野看不到的門腳處撓門的,自然就是那只叫湯姆的公貓了。
西爾頓開門,黑色公貓“噌”地一聲竄了進來,梅姨一聲驚呼,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塞拉老太太站在門口道歉:“小西爾頓,實在是不好意思,從昨天晚上兩三點鐘開始,湯姆的心情就不太好,所以帶他出去轉了轉。
然后上樓的時候,它不知道聞到了什么,就沖到你們家門口撓門,實在太不好意思了。”
西爾頓也有些感慨,想來是真有心有靈犀這么一說,昨晚兩三點鐘應該恰好是母貓南希死在自己頭頂上的時候。
回頭望向屋中,湯姆貓自然又是去找布洛克對峙,只不過這次布洛克微一呲牙,黑貓嚇得拱起后背,伸直尾巴,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幾個縱躍,回到了塞拉的懷抱。
塞拉也感覺奇怪,以往都是布洛克怕湯姆,今天怎么反過來了。
“西爾頓,最近有沒有我那只黑貓的線索呀?”
“沒有看到,紐約市這么大,好心人那么多,南希應該不會有事的,她玩夠了就會回來的,放心吧。”
將塞拉安慰走,西爾頓回到了屋中。
梅姨道:“西爾頓,我今天感覺布洛克怪怪的,以前和我很親近,從今天早上開始,就好像懶得搭理我的樣子。
本來以為是心理作用,但剛剛看到布洛克和湯姆的交鋒,發現布洛克真的變了。”
西爾頓道:“嗯,小狗總要長大嘛,估計是進入叛逆期了。”
看完電視,西爾頓洗漱完畢回到臥室,布洛克也跟了進來。
西爾頓關上門,布洛克又害怕又生氣地瞥著西爾頓,發出了巴啦啦小魔眼的女性聲音:
“西爾頓,我勸你適可而止!
你讓我的身體變成巴啦啦也就算了,讓我變成一只安靜的草履蟲我也能忍,現在又把我變成一條狗去哄你的梅姨,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閉嘴,安安靜靜去睡覺,以后扮演一只稍微乖巧些的狗。”
西爾頓對靈魂傀儡下達完三個命令,布洛克不再言語,出了房門。
坐在寫字桌前,面前是窗外的街道。
橘黃的路燈下,車流稀疏,行人只有二三,西爾頓呆呆望著,想起了初見布洛克時的場景。
它的媽媽當時就很乖,跟在自己和詹妮身后,就為了一口三明治。
后來它的媽媽被車撞死,這條幼犬就被自己收留。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布洛克陪伴自己的這段旅程就告一段落了,即使有無窮大防御力的西爾頓,此時依舊感覺到了胸口一陣陣壓抑的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