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好了練武的日志,陳柯也終于沒有熬到那么晚。加之白天練武消耗了很大的精力,卻是比昨天睡得早上許多。次日醒來之后,照例和阿琪一起練武做功課。
陳柯逐漸習慣了穿越后的生活,也終于圓了兒時練武的夢想。和阿琪一起對練,拆劍,將阿珂所學的武功慢慢揀了回來,結合著自己的感悟,竟是每天都有進步。
尤其是劍術,陳柯感覺自己似乎真有那么點天賦。哪怕偶爾找不到靈感,他就一下自己記錄下的感悟。有時新的靈感出現,也將日志潤色修改,練武的功課居然也小有成就。
這天上午,又是一個大晴天。陳柯吃了早飯,活動了一下筋骨,卻見阿琪并沒有換上短衣。
“阿珂,今天先別做功課了。你的野豬皮已經做好了,我們去城里取一下吧。”
“真的?”
陳柯這些天一門心思都在練武上面,連天工開物都沒怎么看,早把這事給忘了。
“取鞋子也用不了多少時間,還是做了功課再去吧。”
阿琪今天似乎興致挺高,笑著說:“以前練武怎么沒見你這么用功?但凡事總要松馳有度,休息一天吧。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陳柯一愣:“什么日子?”
阿琪說道:“今天八月十五,中秋!今天也是你十三歲的生日。這么好的日子,可得去城里好好熱鬧一下。”
“什么?我的生日是八月十五?今年才十三歲?”陳柯一股腦兒得到這許多信息,差點又沒反應過來。
每天三頓飯,吃飽睡好。除了練武,拆劍之外,就沒操心生活上的事情。日子居然一過就是十來天。
更可笑的是,才過十天,居然就迎來了阿珂的生日!只是康熙九年,阿珂應該已經十六七歲了吧,怎么才十三歲?難怪看起來這么青澀。
就連阿琪看上去,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
阿琪看著陳柯又在出神,便過來說道:“師父說好今年一定會給你過生日的,結果她老人家又沒回。阿珂,你別想多了,師姐帶你去城里好好玩一天!”
“啊?”
陳柯知道師姐明顯是誤會了,他可不在乎那個師父關不關心自己。“好啊,咱們去城里取了野豬皮,順便好好玩一天就是了。”
陳柯也懶得計較這么多了。十三歲比十六歲好,畢竟年輕就是財富!越年輕,造返的機會就越大。
“對了,師姐你多大了?生日是哪天?”
阿琪哼了一聲:“居然連這個都不記得了?師姐今年重陽過生日,就要滿十六了!”
“確定一下嘛。”陳柯連忙抱歉的笑了笑,換上衣服,和阿琪一起做著出門的準備。
進城可不比在鄉下游蕩,得把戶牒帶在身上。
清朝不論是官民百姓,腰帶上都會掛個牒,其實就是身份證。普通百姓用的是鉛銅,官家人用的是金箔,宗室貴胄才用玉牒。而像九難師父這樣的尼姑,用的則是渡牒。
陳柯和阿琪都是庶民,用的自然是銅四鉛六,和制錢一個材料。正面刻著名字,年紀,指印,以及人物相貌“眉目秀麗”。
像李叔的戶牒,寫的就是“清瘦,面黃,無須”。陳柯想著自己如果是知縣,鐵定給他加個“猥瑣”。
戶牒反面是府,縣,鄉的戶址。有了這個,外出做買賣,住客棧,都要登記留證。
如果要跨府跨縣,還得衙門開證明,或者當地里長,保甲作路引。說白了就是要錢。
當然這個時代的身份證防偽性實在不高,弄個假的問題不大。
陳柯一想到九難是江湖人物,就嚴重懷疑手中戶牒的真偽性。
換好衣服后,陳柯學著阿琪的樣子,把戶牒串在了左腰上,又把一套火鐮串在了右腰上。阿琪還給戶牒上掛了穗子,乍一看,倒真有點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