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酒宴盡興而散。
陳柯和阿琪準備回家,但葛爾丹放不下心,定要親自送阿琪回順河鄉。
如此,葛爾丹命手下人等留在了客棧,自己只帶上兩名親隨策馬同行。巴顏也只留下兩個小喇麻跟隨,楊溢之沒有帶隨從。但一行人策馬出城,依然有些浩浩蕩蕩的感覺。
陳柯和阿琪騎在黃驃馬上,沒有想到這次回家居然鬧出這么大動靜。
陳柯起初懷疑,葛爾丹這個家伙肯定想圖謀不軌。
不過回到順河鄉,到了陳柯和阿琪的家門后,葛爾丹卻是禮儀周到。在門外下馬駐足,說道:“在下冒昧來訪,還請藍琪兒和阿珂妹子見諒!”
阿琪連忙說道:“殿下太客氣了!您和法師,楊大哥遠來是客,請進來休息一下吧!”
阿琪說完之后,葛爾丹,巴顏和楊溢之三人方才進了大門。將親隨留在院子里,一同來到了堂屋之中請了坐。阿琪給他們上茶,陳柯不得不承認這葛爾丹挺有涵養。
巴顏吃了口茶,忍不住問道:“王子殿下,聽你之前的意思,是準備上少林寺為藍琪格格討個公道了?”
葛爾丹說道:“不錯!我這個人,恩怨分明。盧三品仗勢欺人,仗的就是少林寺。”
陳柯剛剛得了三百兩銀子,馬也留在了阿琪手上,對這位盟古王子還是很感激的。忍不住說道:“王子殿下,您的好意,我和師姐心領了。不過這件事情已經平息,不如算了吧?”
陳柯倒是想平安過幾天小日子,同時為自己的事業打點基礎。
葛爾丹卻是笑道:“阿珂妹子,你們姑娘家,不懂江湖險惡。盧三品和少林寺的人,明擺的就是那種欺善怕惡的小人!你這次讓著他,信不信他明天就敢報復你,再打到你家里來?”
葛爾丹一句“姑娘家”,頓時說得陳柯面紅耳赤。
葛爾丹繼續說道:“而我們男人不同。男人行走江湖,遇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別說是一個少林寺,哪怕它背后真有朝庭的人馬,他打了你就得還手。就算打不過,被朝庭剿滅了,也得讓他知道疼!”
“不錯!”
巴顏接過了話頭,“王子殿下和藍琪格格的事,就是我巴顏的事!這次上少林寺,就得讓他們知道厲害,也讓少林寺背后的朝庭,知道我們不是好欺侮的。”
楊溢之聽了,卻說道:“二位,聽說少林寺高手如云,并非等閑。如果要去少林寺討公道,可不比對付盧三品!哪怕他們背后的朝庭不露面,也難免兇多吉少。”
巴顏不悅道:“楊兄這話,是不想和我們一起去了?既然如此,人各有志,小僧和殿下不會強求。”
楊溢之笑道:“**師的脾氣還是這樣沖!大家如今同進同退,若是在下不去,未免太不夠朋友了。”
葛爾丹也勸道:“**師,楊大哥的意思是,少林寺是一定要去的。不過少林寺樹大根深,背后又有朝庭撐腰,去之前要做好準備,不要魯莽行事。”
巴顏臉色一紅,回頭對楊溢之合掌道:“楊兄弟,小僧性情魯莽,剛才多有冒犯!還請楊兄弟不要放在心上。”
楊溢之灑然一笑,自然不會見怪。
這個時候,陳柯發紅的臉才漸漸恢復了一些。
而且看著這些人討論如何去少林寺討公道,竟然十分認真,陳柯一時也大為感動。哪怕是因為阿琪的面子,畢竟只是萍水相逢,葛爾丹他們居然就當成了自己的事在籌劃。
阿琪給葛爾丹又上了一回茶,忍不住說道:“殿下,太謝謝你了。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慷慨仗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