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中飯,陳柯和阿琪跟著葛爾丹等人,一同策馬出了順河鄉。
葛爾丹照例沒有帶多少人,身邊就兩個盟古武士。巴顏喇麻也只帶了兩個小喇麻。楊溢之更是輕裝從簡,一人一騎,好像一位江湖俠客。
因為要趕路,陳柯沒有再和阿琪同乘一匹馬。葛爾丹牽給了他一匹準戈爾的大宛馬。
“阿珂妹子,不知道你騎術如何?”葛爾丹和大家都一一上馬,陳柯自然也不想讓葛爾丹看扁了。
“摔幾次就沒關系了!”
陳柯這兩天苦修珞云樁,身法明快,一蹬馬鐙就攀了上來。大宛馬微微一驚,跺著馬蹄原地打了幾個轉,但陳柯死死的用腿夾住馬身,一勒韁繩。大宛馬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它倒給我面子!”陳柯一時有些意外。他原本還以為自己要摔個十次八次才能駕馭的。
巴顏笑道:“殿下怎么可能把劣馬帶出來?這可是西域良駒!”說著一夾腿,首先策馬就竄了出去,只在身后留下了一串薄灰和噠噠噠的馬蹄聲。
葛爾丹和楊溢之忍不住叫道:“好你個巴顏,又使詐!”說著也同樣一夾腿,追著巴顏的后面就策馬而出。很顯然,這些人就是騎馬出行,也都在暗中較著勁。
陳柯和阿琪當真沒有想到他們說走就走。眼看他們的盟古武士和隨從喇麻都緊隨而出,陳柯和阿琪也連忙催動馬匹,向著前方踏蹄狂奔。
這一回,陳柯不單沒有摔下馬背,反而騎得穩穩當當。他整個人虛坐在馬鞍之上,雙腿微蹬,隨著馬匹的顛簸,整個被藥酥浸吟過的身體也是一陣陣的舒適。
“好玩!這騎馬果然比騎車過癮多了!”
陳柯找到了狀態之后,感受著兩側飛快流動的景物,一種舒暢的感覺油然而生。
葛爾丹這些人都是行武出身,辦事雷厲風行。
七人七騎,只一個下午就奔出了數百里,來到了嵩山境內。阿琪騎著黃驃馬,體力明顯有些跟不上來。陳柯連忙叫住了葛爾丹。
“殿下,等一下!我師姐已經很累了。”
“吁!”葛爾丹聽了,連忙勒住了韁繩。眾人也都停了下來,葛爾丹這才看見阿琪一頭的汗,臉色都有些發白,連忙一下從馬上背跳了下來。
“藍琪兒!對不起,我一騎上馬就腦袋發熱,忘了你和阿珂妹子。你還好吧?”
葛爾丹將阿琪從馬背上扶了下來。阿琪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就是頭一次這么趕路,有點累罷了。”
楊溢之也從馬背上下了來,說道:“路已經趕過一大半了。不過咱們跑了一下午,人困馬乏,就這么去怕是不成體統。不如在附近安頓一下,養好精神,明天一早再上山。”
巴顏看了看天色,說道:“楊兄弟說得不錯。我剛剛在山坡上,看到南面有人煙,去那里休息一下如何?”
葛爾丹說道:“就依大家。”說著把韁繩扔給了隨從,自己牽過了阿琪的手。阿琪畢竟是練武出身,只是有些虛脫,身體并沒有大礙。
陳柯也感覺有些累,好在還沒到虛脫的地步。一行人牽著馬向南走了數里,不覺天色擦黑,放眼看時果然有人煙。這里也有一個小鎮,而且比順河鄉還要繁華幾分。
“八十里鋪?”陳柯就怎么沒出門,見這個鎮子居然還有一個門臉兒,一時大為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