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見葛爾丹并不氣餒,也很是欣慰。畢竟葛爾丹現在是她的男人。
一行人取了兵器馬匹,當即下山,天黑時分返回了八十里鋪,還在那間客棧落腳。次日天明返程,下午便回到了順河鄉。
但是剛剛家,巴顏和楊溢之的部下卻已經趕了過來。
“**師,護法差人通報,說五臺山有緊急軍情,請護法即刻返程!”
“楊總兵,云南差人通報,說平西王有緊急軍情,請總兵即刻返程!”
巴顏和楊溢之接到軍報,一時很是不舍。巴顏道:“沒有想到我們兄弟剛剛相會不久,就要分離。王子殿下,軍情緊急,恕小僧不能相陪了。”
葛爾丹見狀,只得與巴顏惜別,說道:“男子行走天下,自然是以軍國大事為重,以兒女私情為輕。待你我兄弟攜手平定天下,日后自有大把團聚的日子。”
巴顏深以為然,向著葛爾丹和楊溢之合掌拜了一拜,帶著部下騎上馬,最后行了一個中原的禮節:“諸位,后會有期了!”說著一揚馬蹄,帶著人馬絕塵而去。
眼看楊溢之也要道別,陳柯終于忍不住說道:“楊大哥,能否借一步說話?”
楊溢之望了葛爾丹一眼,便和陳柯來到了院外。
這段日子的相處,陳柯和楊溢之也已經熟識,便想設法搭救身邊的第一個人。
陳柯說道:“楊大哥,你是光明磊落的好漢,有些事情說起來,怕是會傷了你的體面。”
楊溢之笑道:“阿珂姑娘有話直說,我們行走江湖,義氣為重,自己人面前還講什么體面?”
陳柯點了點頭,說道:“楊大哥對平西王忠心耿耿。但是我在江湖上聽到傳言,有人向王爺進讒,欲對金頂門不利!這件事情我一直想說,又怕楊大哥誤會我挑撥你和平西王的主臣關系,所以想請你不要見怪。”
楊溢之愣了一下,隨后看見陳柯一臉關切的樣子,知道他并非是信口開河。因拱手道:“多謝阿珂姑娘,楊某絕對不會見怪。平西王待我父子恩重如山,楊某忠心事主,便是有小人進讒,我行得正坐得直,又有何懼。”
陳柯微微一笑,也沒有再多說,以免話多成仇。因為要殺楊溢之的并不是別人,就是吳三桂。
不過話沒有說明,楊溢之多少會有些警惕,等以后時機成熟再搭救他不遲。
之后,楊溢之也回屋與葛爾丹道別:“王子殿下,藍琪格格,阿珂姑娘。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日小別,日后必然有重聚之日!楊某先行一步了。”
“請!”
葛爾丹向著楊溢之拱了拱手,送他上了馬。楊溢之也在馬上回了一拱,之后一揚馬鞭,同樣帶著手下親兵離去,漸漸消失在了殘陽之下。
“哎,難得相聚幾日,結果就這樣分別了。”
葛爾丹一時有些蕭索。他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這次和朋友相聚才短短幾天,結果一朝分別,自然很是不舍。好在這次來到中原,他邂逅了自己的愛人,這也讓葛爾丹有了很大的安慰。
阿琪自然也看到葛爾丹現在情緒低落,連忙過去安慰了一下:“殿下,楊大哥也說過,今日只是小別。日后你們共舉大業,在一起同生共死的日子可是一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