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坐在車頭的韋小寶終于忍不住說道:“師太,這個世界高手太多了。這位鄭公子帶的人是高手,三位師父也是高手,怎么會有這么多的高手啊!”
韋小寶雖然對現在的陳柯性趣不大,但是突然冒出一個公子哥兒搶他風頭,還是天地會的上級延平郡王的二公子,他當然感覺不爽。
鄭克爽一時有些惱火,陳柯連忙說道:“韋公子,鄭公子好心幫忙,不要因言語發生誤會才好。”
韋小寶哼道:“你們這些小娘皮,就知道幫著小白臉,小白臉有什么好啊?鄭公子帶的這些手下是高手,鄭公子的三位師父也是高手,那鄭公子想必也是高手了?”
陳柯也是覺得心里一陣惱火,說道:“武功高強是一方面,行俠仗義又是一方面!鄭公子明知道我們大敵當前,還愿意舍身相助,這已經是高手風范了。”
韋小寶被陳柯這么一說,頓時一肚子“低手”,“暗師”的話都沒出用處,不爽的揮了一下馬鞭。鄭克爽也帶著手下騎上馬一同前行。
白衣尼拉開窗簾,對陳柯說道:“阿珂,你怎么這樣和小寶說話?之前要不是小寶,為師和你都難逃喇嘛的毒手,你還不快向小寶道歉!”
陳柯心里一緊,哪里敢得罪尼姑師父,上前說道:“韋公子,我剛才因為情急,言語失當,還請您不要往心里去。”
韋小寶趕著車,用手捂著鼻子說道:“好臭,好臭!你這臭小娘,白生了一張臉蛋,哪知又黑又臭,真是不能當老婆。不過我花差花差小寶寬宏大量,你要是誠心道歉,就叫我三聲好哥哥,我就不計較你了。怎么樣?”
陳柯看著這個無賴,說道:“韋公子,殺人不過頭點地。我縱然又黑又臭,也沒有得罪過韋公子的地方,您何必要占這點便宜呢?”
正說著,白衣尼在車廂里喝了一聲:“阿珂,快道歉!”
陳柯被嚇了一跳,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當即叫道:“好哥哥,好哥哥,好哥哥!”
韋小寶得意地哈哈大笑,白衣尼也不禁搖頭宛爾,說道:“胡鬧!”之后陳柯把馬策到一邊,盡量離車遠一點。琢磨著是不是馬上找機會溜走算了。
但是一想到身上的豹胎筋易丸還沒有解藥,只得先忍耐了下來。
鄭克爽倒是頗有涵養,策馬隔到了陳柯和馬車之間,將韋小寶給擋到了一邊。
行至下午,日頭已經偏西,車馬大約走了百十多里路,已經看到了人煙。這明顯是長恒縣下轄的一處鄉村了,這讓陳柯不自覺的想到了老家順河鄉。
但是陳柯放眼瞧去,只見這鄉村帶房屋密集,人庭若市,不說比順河鄉,就是比八十里鋪都要繁華許多。鄉村之外,還修建出了低矮的城墻,這已經是一座小市鎮了。
一行人下馬路過城門洞,夕陽照射在硬土夯成的城墻上,給人一種奇異的滄桑感。
市鎮之內,人來人往,很是熱鬧。腳下依然是黃土路,但同樣是夯得非常堅硬,就像城墻一樣,馬蹄踏在上面都不起灰,而是像走在青石板路上一樣,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鄭克爽見陳柯不時的用靴底子跺一跺,也牽著馬走在一邊,笑著解釋道:“這路面似乎是用糯米漿過,然后用夯石砸成的。這樣修的路和城墻非常結實,紅夷大炮都不能一下打穿!但是它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怕醋。”
“米湯除了漿衣服,還能漿路?”陳柯發現鄭克爽武功一般,見識倒真是廣博。
但沒有等鄭克爽說完,韋小寶卻牽著馬車說道:“我們是在逃難,還有心情逛街?趕快找個飯館把肚子填飽再說!”
韋小寶似乎很生氣,陳柯也是一陣無語。你不是嫌老子顏值低么,還吃哪門子飛醋,莫非你也是拿糯米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