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藝?”
陳柯望了一眼老農的花圃,頓時一陣頭大。
老農卻非常認真地說道:“不錯,就是園藝!實不相瞞,這片花圃是陳姑娘的,她并非住在金鳳殿中,而是在這金蟬寺中帶發修行。這些年,陪在她身邊的也只有這些花草了。所以老奴我,盡心的管理著這片花圃,只要有機緣,就培育出一些新鮮的花卉,也讓陳姑娘有個念想。”
說著,老農回頭望向了陳柯:“你懂園藝嗎?如果能夠多一些培育花圃的方法,還望不吝賜教。如果不懂,老朽也不強求,你對金蟬寺磕個頭,學會了園藝再回來賠情不遲。”
陳柯聽著這個老農的話,心里難免一陣毛燥。原本一個世外高人,性情有些怪異,舉行不同常人,這可以理解。但他居然在這里幫陳圓圓管理花圃?
這是一個大男人該做的事情嗎!想到這里,陳柯未免有些瞧不起他。
“愛上你是我劫數難逃,為你坐愛情的牢。”陳柯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了這么一句話。
不過看著老農期待的目光,陳柯當真又有些同情這個老農了。因說道:“對不起前輩,我對園藝當真不在行。但是,我對種地有點研究,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興趣?”
老農愣了一下:“哦,老朽少年之時,也是種地的。不過已經十多年沒有種過……再說,陳姑娘只喜歡花卉。”
陳柯喘了口氣,耐著性子說道:“我看得出來,前輩應該是一個種地的行家。您這里的許多花卉,應該是不同品種雜交出來吧?但是花畢竟只能觀賞。您有沒有興趣,培育水稻?”
“水稻?”老農又是一愣。
陳柯說道:“不錯,就是水稻!水稻其實也是花卉的一種,只是這種花卉不同于觀賞性的花卉,它不會把花開得那樣爭奇斗艷,而是把果實埋藏在穗子里。”
說著,陳柯饒有意味的問了一句:“您難得不覺得這種花卉,很高尚,很值得培育嗎?”
果然,陳柯的話似乎觸動了老農的某些思緒。的確,他就是陳柯所說的那樣,把情意埋藏在心底的那種人。過了良久,老農忍不住開了口。
“陳姑娘未必喜歡。”
陳柯卻一口說道:“不,陳小姐肯定會喜歡!她要是不喜歡,怎么會讓您留在這里管理花圃?”
“這……”
老農聽了這話,眼神中流露出無限的欣喜。終于,他問陳柯道:“那你說的水稻,怎么培育?”
陳柯暗暗的松了一口氣,請老農一同坐在了地上。
他一直有改良稻種的想法,但是陳柯自己對種地并不內行,只是略知一二。如今遇上了這么一個種了幾十年地,還是世外高人的前輩,陳柯就知道遇上對的人了。
而且陳柯希望這么一位高人,能夠慢慢從消極的狀態出脫離出來,真正做點有用的事情。如果他能夠培育出新的稻種,對于整個國家都是意義重大的。
于是陳柯認真地說道:“前輩,您既然是種地的行家,應該知道水稻是自花授粉。”
老農點頭:“不錯,所以水稻不可能雜交。”
陳柯又說道:“但是野稻中,有一種先天雄蕊不育的品種。我們稱之為‘不育系’。”
老農微微思索了一下,說道:“似乎真有這種癟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