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聽了這四個字,腦海中又閃過自己看到過,甚至交過手的那些高手,心中隱約涌起一起模糊的理念。但是這種感覺,只是一閃而過,并沒有真正浮現出來。
“不錯,就是剛柔相濟。”老農抬眼看了看天,終于說出了一些他自己的經歷。
“如果你有空,就去洛河,渭水看一看吧?我的武功,就是在那里大成的。關中一帶,是我華夏發源之地,龍脈充足,人杰地靈。當然,只有求道者才能夠體會到這種意境。”
“龍脈?我華夏也有龍脈?”
陳柯對于風水龍脈一說,并不是很信。但是這老農所說的話,卻也讓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論成與不成,去看看總歸是不錯的。
眼看天色不早,陳柯便與老農告辭,回安阜園而去。
如此,陳柯來到昆民之后,幾乎每天都會來鳳鳴山。老農與他講經論道,探討農桑稼穡,也探討一下武功。
陳柯呢,每天看看書,整理一下圖稿。閑暇之時就練練拳腳,或者換上便服逛逛昆民城,倒是過得挺自在。
韋小寶則是每天周旋于安阜園和平西王府之間,忙得不亦樂乎。九難也沒多去過問,因為韋小寶有很多事要辦。別人武功高,他的本事大,韋爵爺鮮有辦不成的事情。
如此來到昆民,日子一過就是十來天。
這天傍晚,陳柯再次從鳳鳴山回來,和老農聊得心滿意足。不想剛到安阜園門口,就被幾個侍衛圍住了。
“怎么了?”
陳柯正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領頭的張康年則是向他拱手作了一個揖,笑嘻嘻地說道:“陳姑娘每天玩得痛快,連自己的生日都忘啦?我們是特地向你拜壽的!”
“哦,我倒真的給忘了。”
陳柯看了大家一眼,頓時醒悟了過來,連忙拱手向大家還禮:“同喜,同喜!”
混了這么久,韋小寶身邊的親信都對陳柯很恭敬。特別是張,趙兩名軍官,早就知道這個“小太監”其實是女孩。雖然人是黑了點,不過模樣挺標致,韋爵爺八成就好這口。
“阿珂姑娘,韋爵爺早就準備了宴席,請您過去熱鬧呢!”
陳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說道:“張大哥別這么客氣,您可是官差,讓人看見多不好。”
張康年笑道:“讓人看見又怎么樣?這里離京師十萬八千里,韋大人是欽差,他在這里的話就是圣旨。”
陳柯也不好反駁,不過他認為做人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眼見這些人已經開始拼桌子,擺骰子,商量晚上開局的事情,陳柯也沒好打擾他們,自己進了里間見韋小寶。
一甩馬蹄袖,陳柯打了個跪千:“參見額駙!”
里間里沒什么人,韋小寶正靠在長椅上休息。但他聽見陳柯這么喊,還是一下跳了起來:“你瘋了?在行轅叫我額駙,讓人聽見了怎么好?”
陳柯裝成恍然大悟的樣子,又打了個跪千:“參見領內侍衛副大臣,滿洲正黃旗都統,欽賜一等子爵巴圖魯……”
“行了行了。”韋小寶一陣無語,之后看著陳柯忍著笑的樣子,自己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師姐,今天一定給你辦個熱熱鬧鬧的生日。”
“不就過個生日嗎,干嘛整出這么大動靜?”陳柯這些日子已經和韋小寶混得很熟了。其實這個家伙除了貪財好色之外,是個挺有意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