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說道:“把這個刺客押回鳳鳴宮,不可為難于他,等候本王親自審問!”
“是!”
眼看周圍的人過來,拿繩索將陳柯捆了起來,然后又拿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陳柯感覺自己被塞進了暖轎,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也終于放下了一半的心。
總算不用死了。
應該說,不用馬上死了。
“九難師父,我的親爹,有你這么坑徒弟的嗎?”歪在暖轎中,陳柯還能夠感覺到被自己捅死的那個人,正往自己身上靠,心里又急又怕,真想大哭一場。
不知道過了多久,轎子停了下來。
陳柯被人從轎子里揪了出來,似乎帶到了一個房間里。不過陳柯現在看不見東西,也不知道這里是監房,還是牢房,加上腳下發軟,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同時,他聽見旁邊有人在談話。
“這個刺客,好像還是個小娘們兒?黑是黑了點,不過長得不賴,王爺怕是要享用一下了。”
“不會吧,王爺抓住了刺客,一般都是砍去手腳,挖掉眼睛,割掉舌頭,讓他們生不如死的。”
“也對!就和金頂門那些投靠朝庭的叛徒一樣。呵呵呵呵……”
陳柯聽著這些人的話,感覺自己的手腳又開始發抖,連眼淚鼻涕都順著臉上流下來了。雖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想著自己出師未捷被坑死,陳柯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這個九難師父,當真是太不地道了!坑了徒弟一次,今天還要再坑一次?他爹如果也是這樣的德性,天天坑人,大明不亡才沒天理。”
陳柯死到臨頭,也產生了逆返心理,嘀咕出了一些返動言論。與此同時,他還在心里把九難的祖宗十八代詛咒了好幾十遍,當真是人之將死,其言如屎。
不過陳柯今天玩了一天,晚上又過生日,折騰得太狠。歪在地上不多時,精神很快就支持不住,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柯又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感覺小腹發脹,下意識的要起床上廁所。結果人一動,差點從床上翻了下來,原來他的手腳還被捆著。
陳柯也沒問,自己怎么會睡到床上的,只叫道:“喂,有沒有人啊?”
因為陳柯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古代犯人這么一捆許多天,居然連生理問題都解決不了!難道要拉褲子嗎?所謂人有三急,陳柯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正喊著,卻見房間外走進來了一個穿著水火袍的女子,急道:“阿珂,你怎么了?”
陳柯急道:“怎么了?我要上茅房,快給我解開!”
女子一愣,隨后忍不住笑了起來。上前解開了陳柯手腳上的繩索,陳柯也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用手捂著肚子四周望了一眼:“茅房在哪兒?”
昨天晚上吃了一頓大餐,陳柯當真有些負荷不住了。
女子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就在左邊隔壁。”陳柯也懶得問那么多,急急忙忙的沖到了茅房。等解決完了生理問題,他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重新回到房間之后,陳柯才意識到,這里是一個很陌生的地方。不過房間非常的華美,不比安阜園中公主的行宮要差,修飾得富麗堂皇。
就在陳柯還有些發呆的時候,那個女子有些憐愛的走了過來,扶著陳柯坐在床前。陳柯又望了這個女子一眼,這才注意到,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雖然不再青春年少,卻非常漂亮。
其漂亮的程度,就好像陳柯第一次從鏡子里看見阿珂一樣!或者說,她就好像二十年后的阿珂。
“大姐姐,你是誰?”
女子見陳柯發問,眼睛一下就濕潤了起來:“傻孩子,我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