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師承鐵劍門。”阿琪也說了一句。
尚之信說道:“鐵劍門?我年輕時也聽說過這個門派,雖然人丁不多,當年也是馳名中原!中原英雄豪杰甚眾啊。可惜,當年清兵入關,朝庭和江湖上都不團結,我父親也和洪承疇一干人等狼狽為殲,方有今日之禍。”
“尚貝勒也知道一些江湖之事?”陳柯大為意外。
尚之信笑道:“長年在外奔波,多少要涉足一些。比如你們的師父,我就能猜到是誰!二位姑娘如此武功,想必在鐵劍門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弟子了吧?”
陳柯為自己的臉上貼金:“我鐵劍門自師尊以下,大多是出家修行之人,隱居江湖并不問世!在下是最不成氣的弟子,因此師尊也并不嚴格,由著我在外面胡鬧了。”
尚之信聽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他和陳柯,阿琪聊天的時候,卻也沒有冷落葛爾丹和桑潔。
回頭說道:“大護法,前日你和那鐵臂蒼龍交手,居然沒有將之拿下,莫非是佛法無邊,手下留情?”
桑潔策馬趕上半個馬頭,實話實說:“小僧右手受傷殘疾了,使不了兵器,所以武功打了些折扣!不過尚貝勒放心,那柳大洪再敢來,我與他交手一百回合,空手也能震死他。”
看著桑潔款款而談,陳柯不由自主的落后了半個馬頭。說實在話,他現在當真有些愧疚了。如果有人弄殘了陳柯的右手,使不了劍,心里不恨那是假的。
尚之信也是大為嘆惜。不過他又說道:“大護法莫要悲傷,這或許是佛祖考驗你的劫難也未可知。況且大護法并非不能再使兵器,你覺得那鐵臂蒼龍的兵器如何?”
桑潔愣了一下,隨后眼中驟然放光:“不錯!”
柳大洪的武功和桑潔是一個路子,當然桑潔比柳大洪要強悍得多。他的密宗大手印神功,原本擅使金鈸,現在手指斷了一截,只能用肉掌和手印對敵。
而柳大洪使用的“蒼龍手”,正好是桑潔能用的奇門兵器。這種蒼龍手,是用軟鋼織造,內襯棉甲,施展起來隨心所欲。如果有了這樣的兵器,桑潔就能夠重震雄風。
葛爾丹也喜道:“軟鋼雖然難求,但并非像軟玉彈鋼那樣惜缺。只是這樣的兵器,恐怕也要打造好些年才能夠織造一副,不如直接從柳大洪手上奪過來。”
尚之信卻是笑道:“用不著。耿王爺府中,就珍藏著這樣一副兵器!只要諸位和我一同去了定南王府,我定然能夠將這副兵器給大護法要過來。”
桑潔聽了大喜過望,不過嘴里卻是說道:“好啊,你無非是想讓我們一路盡心護送你,居然拿這個引誘我桑潔?你越這樣說,我越是要去看看,也免得出力不討好。”
桑潔和尚之信到底是老相識,說起話來就開懟。
不過眾人一路之上說說笑笑,氣氛輕松,倒也為長途跋涉舒緩和了幾分精神。一天下來,三百里加急,也不覺得多么辛苦,尋到一處小鎮投宿。
而且這次桑潔和葛爾丹有了教訓,堅持不走水路。次日出行,依然策馬加急。如此一來,他們的隊伍自然是強手云集,一路上終于沒有發生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