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潔和葛爾丹一聽,頓時大悅:“到底還是賢弟的面子大啊!”但韋小寶看了這個龜奴一眼,眼珠連轉,并沒有多說什么。
龜奴走后,韋小寶壓低了聲音,把葛爾丹他們都叫到了近前,說道:“不好了,這個人我認識,是施瑯手下的探子!他八成知道兩位大哥逃走的事情,過會兒會派人來抓你們!萬一不甚,怕是連尚貝勒的命也不保了。”
葛爾丹和桑潔聽了,都是一臉的不屑。
桑潔說道:“施瑯手下的探子,又有幾分本事?就是那施瑯親自來了,我正要找他算帳!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漢?賢弟你放心,我們當兄長的,動動手就能打發了。”
韋小寶說道:“二位哥哥,他們既然妝成院子里的人來抓二位哥哥,我們也不當眾說破。呆會兒小弟先給他們下點蒙汗藥,只等我說話的時候眼睛往上一翻,你們就一起動手,將他們一網打盡!”
桑潔和葛爾丹聽了,都是連聲叫好。
陳柯一直插不上話,不過想著只要韋小寶和鄭克爽都沒事就好。更何況韋小寶已經答應救出尚之信,自然也能夠救出沐劍聲,如此一來事情也算辦成了。
陳柯正在旁邊盤算著這些事,不多時門被打開,只見又有兩個龜奴帶進了一票伎女進來。
這兩個龜奴可比前面一個古怪多了,都比正常男子高出兩三尺。而他們帶來的那些伎女更是不堪入目,已經不能用濃妝艷抹來形容,簡直就是涂得一塌糊涂。
而且這些人看見韋小寶后,眼神各異,葛爾丹和桑潔也暗暗提起了精神。
韋小寶用眼睛掃了這些人一眼,咳嗽了一聲,拿出一錠銀子對領頭的那個龜奴說道:“這是本大爺賞你的。”
龜奴連忙道了謝。之后韋小寶又上前倒了一大碗酒,說道:“你這個龜公是新來的吧,居然不知道喝花酒的規矩?先罰你一碗!”
陳柯倒是知道,這酒里有蒙汗藥。
但那龜奴不知道,接過酒碗后就喝了下去。
之后韋小寶努了努嘴,說道:“傻愣著干什么,給這兩個龜公,還有姑娘們一人倒上一杯,大家一起喝!怎么當龜公的,這點眼力都沒有,辣塊你個罵罵!”
那個龜奴被韋小寶吼得找不著北,連忙過去把酒碗都斟滿了,給另外兩個龜奴,還有那些伎女一人喝了一碗。之后韋小寶重新坐了下來,說道:“都來了嗎?”
那個龜奴搖晃了一下,說話已經有些含糊起來:“都……都來了……”
韋小寶笑了笑,人往椅子上一靠,然后眼睛朝上一翻,說道:“那洪教主怎么沒來呢?”
陳柯一聽到“洪教主”三個字,頓時腦子里閃過了許多信息,心道:“壞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桑潔和葛爾丹猛然出手,一左一右就沖向了那兩個身材奇高的龜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