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高軒嘆了口氣,說道:“這里只有你我兩個人,只要不告訴旁人,教主又怎會知道呢?實不相瞞,因為百涎丸的藥力,連教主都無法控制,而陳姑娘卻可以控制。因此屬下有一個大膽的猜想,那就是陳姑娘應該已經駕馭了豹胎易筋丸的藥力。”
陸高軒說著,非常期盼的望向了陳柯。陳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陸高軒聽了,突然起身,跪在了陳柯的面前。陳柯被嚇了一跳,連忙起來扶住他:“陸先生,你這是干什么?”
陸高軒說道:“陳姑娘,如果你能夠化解豹胎易筋丸的藥力,陸某懇請陳姑娘救屬下一命!我們神龍教,大半都被這種毒藥控制,發作起來生不如死。陳姑娘若是能夠解去小人身上的毒,屬下愿終身追隨陳姑娘,決無二志!”
陳柯將陸高軒扶了起來,說道:“陸先生不必如此,我能夠化解豹胎易筋丸的毒性,也是機緣巧合。至于是否能夠為別人化解毒性,我當真是沒有試過!如果不能成功,陸先生千萬不要怪罪,如果成功,也千萬不要宣揚,以免招至殺身之禍。”
陸高軒喜道:“多謝陳姑娘!”
陳柯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如今不知道是否還能化解百涎丸的毒。如果在毒發之前能夠替陸先生清除毒性,未免不是一件功德。”
陳柯原本心里一直記掛著所中的毒,頗有些寢食不安。如今知道了真相,反而坦然了許多,不再糾結了。
人對未知的恐懼,遠遠大于已知的恐懼。
陸高軒恭敬的站在一邊,說道:“陳姑娘,不知道何時指點在下化解毒性?”
陳柯想了想,說道:“要化解豹胎易筋丸,首先還是需要解藥,然后還需要領悟無相心法,在天地輪回之中慢慢將毒性化解。這種境界,說出來有點玄幻,哪怕是我也不見得能再重復一次。不過我的身體和心法,現在已經有耐藥性,只要準備一下,卻是有希望運功,將毒性從陸先生身體里逼出來。”
陸高軒一聽,連忙說道:“要做哪些準備,屬下一定尊照!”
陳柯說道:“需要一間靜室,大缸一口,然后還要一些清毒敗火的藥材。在這荒野小棧恐怕難以準備,我們一路南下去往湖建,路上找到府縣再置辦不遲。”
陸高軒點頭道:“如若可以化解此毒,陳姑娘當真是重生父母,再長爹娘。”
說著又拱手作了一個揖,方才說道:“今日時日不早,陳姑娘早些休息,陸某先告辭了!”說著,整個人的神態都輕松了一截。
陳柯見狀,也真希望自己能夠幫上他這個大忙。
次日一早,眾人起床準備出行。想來陸高軒已經將陳柯的事情向胖瘦頭陀說了,因此這些神龍教的高手都對陳柯客氣了許多,這讓桑潔他們也是頗為詫異。
哪怕是脖子上還纏著紗布,重傷未愈的瘦頭陀,如今見了陳柯也沒有大呼小叫。
如此一路南下,翻過群山,終于來到了折江南部的大縣馨安縣。
陳柯他們賃下了一間大客棧后,準備好了器具和藥材。和陸高軒一起來找陳柯的,自然還有胖瘦頭陀,如今他們對陳柯的態度都恭敬了許多。
“我們在這里好好休整幾日。順便開始試著給你們解毒!”
進了密室,胖頭陀依然是向著陳柯揖首行禮。瘦頭陀則是有些激動,問道:“白龍使,你真能化解豹胎易筋丸的藥性?”嚇得陸高軒連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瘋了?在這里說什么五龍使,易筋丸,當心讓人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