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施瑯可謂是流年不利。
遷界禁海之后,不光發生了災民暴動,而且還有提督被人行刺。
加之吳,耿上折力保尚藩,朝庭頗有些焦頭爛額的意境。因為諸多事情糾集在了一起,康熙對保藩的奏折,還有彈駭施瑯的奏折,只能都留中不發。
陳柯聽到消息,差點高興得要跳起來!他當真沒有想到,這些事情湊在一起,果然就取得了成效。禁海的事情固然無法解決,卻間接的影響了撤藩的進度。
一直在尚王府休息了半個來月,陳柯等人也將傷病慢慢養好。
這段日子,耿精忠,尚之信,還有桑潔,葛爾丹經常交流。加之陳柯的介入,對于起兵的事情有了一個更加詳盡的章呈。這就是說三藩如果起兵,不會像原本那樣倉促。
其間,吳六奇秘密回往廣東,同時和賴塔護送尚之信同行。從福建南下廣東,可以說是一脈相連,又有軍馬,尚之信和巴朗星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陸高軒和胖頭陀也算報答了陳柯的恩義,回神龍島復命。
六月下旬,陳柯才隨桑潔,葛爾丹和阿琪向耿精忠拜別,四人又回到了出發的陣容。不過耿精忠卻特地下了王諭,請同樣返逞安徽的吳寶宇領軍護送,于六月底平安出了福建。
之后,陳柯一行人在池州小住了幾日,方與吳寶宇道別。七月初,四人一路北歸,沿長江反湖北,再沿漢水入漢中,終于在七月下旬平安回到了同州。
王吉貞自然是熱情相迎,為大家洗塵。
葛爾丹和桑潔也向王吉貞講述了諸多事情。雖然保藩,聯兵的事情功德圓滿,但這一行半年,也算是險象環生。只聽得王吉貞心馳神往。
在同州又歇息了十來天,葛爾丹和桑潔也要回準葛爾和青藏去了。
“阿珂,你愿意來準葛爾嗎?”阿琪在臨行之時,再次向陳柯發出了邀請。
陳柯只是笑道:“我身上中了神龍島的毒,還要想辦法化解呢!師姐放心,今后天下一統,我們可以隨時見面。今日之別,只是為了日后的重逢打下基礎罷了。”
的確,陳柯中的百涎丸是一個致命的毒藥。一路之上,他并沒有因為私事影響大局;如今事態終于順利穩固,陳柯也需要著情解決一下自己的麻煩了。
于是葛爾丹和桑潔離去之后,陳柯也向王吉貞拜別,先回到了河南開封順河鄉。
“不知道百涎丸能不能順利化解?好不容易促成了三藩聯手,返清大業有望,結果一個不慎又中了毒。要是不盡快化解,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陳柯在順河鄉靜養了數日,終于還是決定先去神龍島一趟,想辦法化解身上的毒。原本促成了大局,現在又有錢有閑,他準備開始著手發展事業才對。
只可惜事事不能盡如人意。
陳柯給胖瘦頭陀,陸高軒化解豹胎易筋丸,多少也存了一點私心,給自己留條后路。
很快,陳柯收拾了一下東西,把錢寄存在開封常四爺府上,只帶上一千兩散碎盤纏,北上直隸。
八月上旬,陳柯重新出了開封渡口,到達了直隸大名府。這條路他并不是第一次走,所以行起來并不陌生,到了直隸之后購馬北上,過廣平,翼州,不消十日便到達了河間。
河間往北是順天府,大清國都所在。往東,便是天津府,由大沽口出船便可抵達神龍島。陳柯停下行程,準備在河間休整數日,為出海養精蓄銳。
時節入秋,風卷黃葉,北方呈現出一片蕭索的景象。不過農田間喜獲豐收,步入河間地界,更是看到張燈結彩的節慶喜色,倒是把仲秋的蕭條沖淡了不少。
“原來今天是中秋節,這不是我的生日么?”陳柯騎在馬上,不快不慢的向著城郭趕路,這才意識到又過了一年。陳柯今年已經十五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