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包袱里,赫然放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正是吳六奇!天地會的人一時都呆住了。陳柯望了吳寶宇一眼,見他猛然一步跪了過去,失聲大哭起來。
“爹!”
“不是吧,難道吳香主真的被他們殺了?不是應該……”陳柯見吳寶宇哭得悲慟欲絕的樣子,一時以為自己把事情辦砸了。吳六奇不是沒死嗎?
“大哥!”
就在陳柯頭腦有些發亂的時候,雙兒也一下跪在了桌前,哭得撕心裂肺。他們二人這一哭,天地會的人再也忍不住,紛紛在桌前跪了下來,一個個痛哭流涕。
“難道,這幾個家伙又去了一次廣東,真的殺了吳六奇?”
陳柯和吳六奇只匆匆見過一兩回,實在記不清他的相貌。更何況,這個人頭用石灰和藥物涂抹,以防腐爛,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誰了。
跟著陳近南一起跪了下來,陳柯和眾人一起磕了頭。好在莊家后面就是靈堂,天地會的人安葬了吳六奇的首緝,玄貞已經忍不住拔出了長劍。
“待我殺了這幾個狗賊!”
“道長,且慢!”
吳寶宇連忙過去攔住了他。陳近南也說道:“眾位兄弟,請稍安勿躁。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吳香主是否為他們所害,不如當面問個清楚,再報仇不遲。”
說著,陳近南讓風際中將冷水淋在了他們一家的頭上。這一家三口被冷水一激,不多時紛紛轉醒;待發現自己被鐵鏈綁住,又被封了大穴,那個老嫗不禁破口大罵!
“卑鄙!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無恥!”
陳近南只是冷笑,說道:“我天地會從來不會用下作手段,更不會濫殺無辜。尊駕到底是何方神圣,如何害了我會中吳香主性命?還請實言相告。”
老嫗見陳近南頗有風度,卻也不再辱罵。
只說道:“我們姓歸,當家的是神拳無敵,字諱上辛下樹!老身二娘,這是我們的兒子歸鐘。平西王意欲返清復明,言說這吳六奇乃是清庭走狗,請求我們將之除去,以圖大業。”
徐天川喝道:“放屁!我們吳香主身在曹營心在漢,乃是天地會中人,臥底清庭。只等時機一到,就領兵起事,你們怎么能聽信吳三桂這個大漢殲的話,枉殺忠良?”
陳近南卻連忙攔住了徐天川,上前拱手道:“原來前輩是神拳無敵,晚輩陳近南。”說完之后,就要解開鐵鏈,慌得韋小寶連忙過去攔。
陳近南卻并不停手,雙手成爪一扯,就將鏈鎖一一扯斷!同時解開了那個老翁的穴道。老翁的神色有些抑郁,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回頭解開了自己妻兒的穴道。
眾人見他解穴的手段,比陳近南更要快出許多,不由得都捏了一把冷汗。
老嫗穴道一解,只嘆息道:“我們上了吳三桂這個狗賊的當,錯殺了好人!”說完之后,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向著自己的脖子就刺了下去。
那老翁似乎心存愧疚,也不去阻攔。陳近南見狀,連忙又是一爪,鉗住了老嫗手中的匕首:“前輩且慢!”老嫗見他阻攔,本能的出掌推向了陳近南。
陳近南連忙出掌攔了一下,二人都是一晃。老嫗年歲已大,功力已不及現在的陳近南,但她執意要死,陳近南只得死死鉗住那柄匕首,結果胸口被她又推出一掌!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