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感覺自己很久沒有這么輕松了,終于可以萬事不管好好的睡上一覺。
但是,他又感覺一件事情壓在自己的心口,怎么也揮之不去。這種感覺越來越沉重,讓他的心口越來越疼,最后重新蘇醒的知覺終于刺痛了陳柯的神經。
“陳姑娘,你醒了?”
陳柯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兩個有些熟悉的人影。這不是蘇荃和雙兒嗎?陳柯一時記不起太多的事情,他只感覺自己應該是已經死了才對。
蘇荃見陳柯睜開了眼睛,頓時喜道:“陳姑娘,你真是命大!沒有想到你居然服用過百涎丸,而且控制住了它的藥性。陳總舵主在最后關頭,用凝血神爪封住了你的心脈,總算把你救了過來。”
說著,蘇荃往陳柯的嘴里塞了一枚藥丸。陳柯微微嘗到味道,知道這是雪參玉蟾丸。
這讓陳柯下意識的運轉了一下功力。他發現自己的心臟居然受了嚴重的貫通傷,但奇異的是傷勢卻被控制住了。因此運功之下,創口開始有了愈合的趨勢。
實在難以想象,陳近南是用什么方法封鎖住生命力的?
“這就是凝血神爪?想來這種武功,原本是在戰場上救命的招式,但是也能夠殺人于無形。這陳總舵主的武功當真是了不起,居然能夠把我救活。”
陳柯體會了一下自己被封鎖的心脈創口,似乎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四下里望了一眼,這才看清自己躺在山洞中,其他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昏迷了多久?陳總舵主他們呢?”
雙兒說道:“你昏迷有半個月了!陳總舵主和天地會的朋友,還有鄭公子和馮錫范他們,前天就已經出發回臺灣去了。不過小寶留了下來,和我們一起照顧你。”
“照顧我?這個理由倒是不錯。”
陳柯笑了一下,發現這韋小寶當真會扯淡。不過現在臺灣形勢復雜,陳近南回臺灣必然是要扶保鄭克臧繼位,不愿讓韋小寶和這些女眷再牽扯進去。
只是昏迷了半個月,單靠雪參玉蟾丸溫養身體,陳柯的肚子早就餓壞了。蘇荃和雙兒卻不敢喂他多吃東西,只熬了一點稀粥和魚羹。
陳柯吃了點飯,精神立馬好了許多。吐納之下,內力潛生,悄然運轉之間已經重新開始連通破損的血管和經脈。如此一來,身體的恢復便進入了一個良性遁環。
如此又過了十來天,陳柯的身體恢復得越來越快,當然吃得也越來越多。
讓陳柯欣喜的是,和他一起站起來的,還有陸高軒和胖頭陀。這次大難不死,不知道有沒有后福。
時節不覺已到深秋。
這天天明,陳柯起床后微微活動了一下身體。氣血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已經沒有大礙了,因此陳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準備開始著手下一步的修行。
這段日子,先后與眾多絕頂人物交手,最后又被陳近南所救。陳柯對于武功最高層次,終于有了一次身體力行的體會,也揭開了人與自然之間那層神秘的面紗。
這從陳柯在養傷之時,閑暇之余,畫在紙上的草圖就能夠看出來。
“阿珂,你難道要出家了?”
看著陳柯畫出來的一個“卍”,還有一個八卦,哪怕是胖頭陀和陸高軒,蘇荃這樣的高手,都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他們以為陳柯死而復生,已經看破紅塵。
韋小寶卻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奧妙。因為陳柯畫出來的佛印和道印,并不是平面的。
“師姐畫的這兩個圖,當真是有意思!我們常說四面八方,這兩個圖卻是六面十二方!這個‘卍’字里面,除了上下左右前后,又多出了兩個方向。”
陳柯望著韋小寶,一時驚訝得嘴得合不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