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作對多年的樞級雷修,彼此之間卻也有著極深的了解,配合默契,天衣無縫。危禹溪的大刀舞出的是狂潮般的赤色雷光,桂武的銀槍帶出黑色的冷光,直奪少年的心臟。
咣,他們大刀和銀槍幾乎是同時被易鋒的寶刀撞上,他們無法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但那已經無所謂了。完美無缺的配合,一瞬間就被瓦解,少年左右搖晃,剎那間又有三人死在他們面前。
危禹溪大喝一聲,用出壓箱底的絕學,大刀聚集了全身的經歷,化作力劈山岳的一斬。易鋒左手上翻,天屋翻墜,轟然的炸裂過后,危禹溪噴血拋飛,撞上了后方的柱子,柱子折斷,帶著雨蓬塌了下來,他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便無法再動彈。
右刀同時一閃,擊中了側面的銀槍,力猶未竭,一道冷光飛出,桂武棄下銀槍,捂著咽喉退卻,搖了一搖,撲倒在地。剩下的幾人,心膽皆寒,想要往不同的方向逃,但是沒有用處,一道道驚雷閃動,全都被砍翻在地,竟沒有一人能夠逃出兩丈。
殺光了這里所有的人,易鋒用布擦拭著刀上的血水。地上滿是尸體,周圍一片安靜。
他抬起頭來,想了一想,忽道:“是了!”
武林紛爭,天下大亂,但說到底,烘幫和承天順運盟才是所有亂象的源頭,他們恃強凌弱,他們無惡不作。
反正自己當前最大的目的就是練刀,干脆就拿這些人開刀。
一念既成,他也就沒有任何的猶豫。
接下來的日子里,易屠龍之名,在江湖上進一步引發轟動,轟動的原因,是因為他同時挑上了烘幫和承天順運盟。他總是在滅了一個地方分壇后,便找上了另一個。
此刻的烘幫和承天順運盟,原本就處在彼此爭斗的最緊要關頭,無法騰出大量的人手對他進行搜捕,再加上他找上的,全都是地方上的分壇,來去迅捷,殺人即走,竟讓兩邊人拿他毫無辦法。
正常情況下,到了他這種實力,下一步,要么就是全力準備著將來的飛升,要么就是放棄飛升,營造自身的勢力,同樣的,還有一些人,離玄級只要有一步之遙,卻又怎么也無法突破,這一類人更是整日里閉關修煉。
像他這樣,已經開始接近玄級,卻還是整日里到處亂逛,四處做獨行俠的人,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然而他偏偏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
沒有人會閑著沒事做,同時挑釁江湖上勢力最大的兩大組織,偏偏他就是例外,沒有哪個高手會整日里想著怎么殺那些底層的幫派分子,偏偏他就是這么做了。
沒有家世,沒有門派,甚至連個安身之地都沒有,這樣的孤狼,某種程度上,比那些大幫派還要可怕,他不需要與人做任何的交易,也沒有可供他人威脅之處,偏偏他還很強,很機智,縱然發動大規模的包圍,他也總是能夠提前閃開,到另一個地方繼續挑事殺人。
但是他很公平,他滅了一個承天順運盟的香壇,就必定要滅一個烘幫的分堂,挑了一個烘幫的據點,就必定要殺一伙承天順運盟的兇徒,從不厚此薄彼,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就這么的公平,沒有人明白他為什么非得這么的公平。
反正他就是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