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直接命中鬼背的掌心雷,驚人的力量直滲而入,一片片鬼軀爆裂,灑往四面八方。易鋒的身后,一條條電光在他與鐵壁之間來去,將他拉得提起,目光注視著金環,金環再轉,嘭,鬼身之中的那點金光飛起,被他抓在手中。
咆哮未竭的瀆隍王扭腰又是一拳,他卻只是略略的抬了抬頭,看了看它,沒有動彈。拳頭還未到,那龐大的鬼身,就猶如失去地基的寶塔,一層層的塌下,在地上化作了無數的碎片,然后又溢出一道道黑煙,慢慢的,化于無形。
易鋒左手一招,接回了撼岳刀,飛雷車轉了回來,自行變小后,掛在他的肩上。他飄然而落,看了看右手指間接住的那小小金光,那卻是一根不過一指長的小小金塊,金塊雖小,卻是寶氣婆娑。
易鋒心知,瀆隍王能夠硬接自己這么多記雷法,肯定是與這散發著奇妙寶氣的金塊有關,只是他自己,一時間無法將它看出名堂,于是隨手放入小木盒中,又往周圍看去,看著那到處變形的鐵壁,和四處飛散的鐵粉。
他心中想著:“還好自己聰明,一看到這家伙要放大招,先用飛雷車逃了,等他放完大招再回來,否則的話,這個時候恐怕真的是粉身碎骨了。”
雖然算是小聰明,然而豐富的戰斗經驗,讓他在那一瞬間里,做出了最精準的判斷,而所謂的勝負,往往便是取決于那一剎那的判斷,和稍縱即逝的決斷。
他負手踏步而出,前方,夜陰女劫與將明王子剛好在往這個方向匆匆趕來,一眼看到他。夜陰女劫道:“瀆隍王呢?”
易鋒道:“被我殺了!”
想不到他真能憑借一己之力,將瀆隍王擊殺,夜陰女劫與將明王子俱是松了口氣,又往內頭看去,看著里面的一片狼藉,他們心中暗想:“到底是什么樣的的戰斗,讓這一整個鋼鐵鑄造的大殿變成這個樣子?”
易鋒卻道:“楚江閻王眼在我這里,瀆隍王我也殺了,不過聚攏陰氣的陣法好像還沒有消失。”
將明王子繞了一圈,道:“這外圍的符文,才是陣法的陣眼,給我一點時間,我自然能夠將它破了。”
易鋒點了點頭,就讓他們在這里忙,自己到處亂走,搜刮戰利品去了。殘存的惡靈,被他一只只的攝入了血鏡攝靈幡,殿中值錢的東西,也都順手拿了。
同一時間,鬼殿的外頭,一片安靜。
一具具銅尸倒地,幾輛玄甲炮車悄然的往殿門聚攏。
洛書風立在緊閉的大門前,陰毒地冷笑著:“幸好那姓易的蠢貨,幫我們吸引了殿里四大鬼將的注意力,讓我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先一步清理掉外頭的小鬼。”
管海濤不屑的道:“這個時候,他恐怕已經死了。”
伏藝嘲弄的道:“那是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