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中,有著許多的學子在讀書,學堂中的老秀才,看到了回來的李元之后,滿臉帶著獻媚的笑容,墊著快步,小跑著迎了上去。
“李相公回來了!
有沒有尋到學政大人?”
李元臉色沉凝,沒有半點笑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老秀才看的都有些膽兒發顫。
不知道在李元的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敢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多事情,不知道也就罷了,一旦知道了,就會有數不盡的麻煩纏身。
“老夫子,你還記不記得龍隱村的李修遠?”
老秀才看了看李元的神情,嘗試著說道,“李修遠我是知道的,畢竟曾經是廣陰鄉中的唯一秀才,現在有了李相公,自然不會讓他專美于前,何況李相公有著經天緯地的才華,今年的鄉試必然能夠高中舉人,平步青云。”
弄不清李元的意思,老秀才也不敢說李修遠的好話,也不敢說李修遠的壞話,只是拿著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隨意說了幾句。
李元嘴角微微冷笑,“李修遠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想和他在縣里的松鶴樓中比試一下彼此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文章等等,進行一場文斗。
老夫子意下如何?可否請一下縣里的鄉紳,各鄉的秀才前來松鶴樓中捧個場,湊個熱鬧?”
老秀才聽了,心中咯噔一聲,這才認清了形式,知道李元和李修遠雖然同在龍隱村,彼此是一族,可是他們之間的關系,顯然不是很好,‘不共戴天’這種詞句都用了出來。
可見李元心中對李修遠是有著何等深的恨意。
“原來是這件小事,李相公放心,我教書多年,在其他的地方也有些關系,三天就能夠召集許多的讀書人前往松鶴樓。
不瞞李相公,李修遠那個人,呆頭呆腦的,是個書呆子,以前讀書的時候,就是個死腦筋、死讀書,也是李氏一族的祖上庇護,才讓他高中了秀才。
高中了秀才之后,這么多年來,三節兩壽,從來沒有來看過我,這樣一個目無尊長的人,根本不配作讀書人。
聽說他還有著廣陰第一秀才的名頭,我呸!
有著李相公在,他哪里配這樣的名頭,你放心,文斗之后,鄭縣的讀書人都會知道李相公才高八斗,無人能比。
就連縣里的學政、縣令大人,都對公子看好,覺得公子參加了鄉試之后,必然高中。”
三天?
李元的拳頭在衣袖中狠狠的攥了起來,手背上,還有著青筋暴跳。
三天的時間太長了,會平添許多的變數。
尤其是現在學政、縣令已經厭惡了自己,若是讓其他的讀書人知道了這件事,怕是再也沒有人愿意前往松鶴樓捧場。
必須趁著這個時間差,真正的通過文斗把李修遠比下去,自己才能夠有出頭之日,李氏一族才能夠榮耀加身。
“三天的時間太長了,不壓他一頭,我心中難存靜氣讀書,這件事,明天一天必須做到,人盡皆知,我要讓李修遠在松鶴樓向我低頭。
我才是廣陰第一才子!”
老秀才有些遲疑,不知道為什么李元會這么焦急,但是他仍是說著,“李相公,李修遠雖然呆頭呆腦的,可是他記憶力好,很多書,都能夠死記硬背下來。
和他比試的話,李相公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