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手機,一串鑰匙和一個錢夾,還有一些諸如耳機之類的零七碎八的東西。
憑著原主的記憶,他辨認出了這些東西。
這其中的大多數都屬于原主,是他時常帶在身上的隨身物品。
但有一樣東西原主的記憶里卻并沒有出現過。
那是一個表面用明黃色的花體印刷著“溫暖”這個單詞的火柴盒。
他打開火柴盒看了一眼,發現里面的火柴已經用去了一半。
這是哪兒來的?
原主身上從來不帶火柴的啊?
他又不抽煙?
唔……在原主的記憶里,好像他的父親有抽煙的習慣……
但他記得他父親有自己的打火機,也從來沒買過火柴啊?
而且現在誰點煙還用火柴?
這也太老派了吧?
夏恩看著眼前陌生的火柴盒微微皺了皺眉,但卻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將這東西和其他隨身物品一起裝進了口袋里。
也許這會有些價值,等到時候拿給安娜,看看委員會能不能從上面發現些什么。
夏恩這樣默默想到。
收好盒子里的東西后,他又核對了一遍清單,確認沒有什么遺漏后便在物品領取表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這一切后,他到警局來的任務便算是完成了,于是他向那位一直態度不錯的警員拜倫告辭,然后便準備離開警局。
正當他拉開警局大門的時候,他突然感到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于是他微微側過頭看向旁邊,卻見一名身著白襯衫的陌生中年警探正斜靠在旁邊過道的門框上,手中端著咖啡,用一種奇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
在這位警探身后還有一扇半掩著的門,門上的銀色標牌上赫然刻著“兇案組”……
夏恩沒有過多在意那名警探,他只稍微停了一下,然后便拉開大門離開了警局。
而就在他走出警局之后,那名身穿白襯衫的警探立刻向正準備去完成其他任務的警員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您好隊長,請問有什么事?”拜倫走到警探面前,用尊敬的語氣詢問道。
警探吹著手中咖啡杯內的浮沫,用不經意般的口吻問道:
“剛剛那個孩子...你帶他下去辨認尸體的時候,他是什么反應?”
“反應?”拜倫被問的一愣,然后如實回答道:“很自然的反應…嗯,他哭了,而且從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他明顯既憤怒又悲傷…似乎還有點茫然。
我不認為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地方。”
“嗯,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警探點了點頭打發走拜倫,然后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向房間內走去,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著。
“憤怒,悲傷和茫然…哭了…聽起來的確挺正常,難道真與他無關嗎?
唉…我今天真該早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