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可能是因為當年的動畫愛好者們急于和電視上播放的子供向動畫片分開的緣故吧。
盲目的認為動畫一詞代表的就是幼稚且無趣的。】
【而,2006年由中花家一份文件吧《關于推動我國動漫產業發展的若干意見》中第一次以官方名義石錘動漫這一詞匯。】
“嗯,這樣啊。”
李燁明白了,但又有些不明白了。
只能是問著自己的右手:“盡管詞匯有錯誤,但這不是很好嘛。畢竟國家專門出臺意見政策扶植動動畫產業,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不,這或許噩夢的伊始,亦是陷入漫漫長夜的開關。】
寫完這句話,右手放下鋼筆再也沒有了動作。
李燁歪頭,問道:“怎么了,接下來的故事呢?”
仿佛是后知后覺,目光從紙上移開看著桌面上的小時鐘。
下午五點鐘。
原來“協議”的三個小時的上課時間已經過去。
也就是說接下來是他所支配的時間了。
帶著一絲急切,李燁打開抽屜,里面的長桿煙斗隨著力道稍稍滾動著。煙桿下有著一個青色的小繡包,里面裝的是附贈的煙絲。
煙斗塞入繡包中,稍稍用力下則已經是塞好煙絲,掏出煙斗摸著抽屜中的火柴盒。
“刷~”
鼻尖的硫磺味還有木制品燃燒的味道,明黃色的火焰靠近著煙斗,吧唧幾口后煙絲逐漸變成暗紅色,李燁的嘴中吐出青色的煙霧來。
靠著稍稍發潮的墻壁,李燁感受著肺部輕微的灼燒感抬頭看著自己呼出的青色煙氣,呢喃自語著;“我TMD居然真的不是在做夢。”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重生。
不就是為了讓領導開心,強撐著多喝了一斤白酒嘛,至于在回到家中睡下就穿越過來嗎?
誰他媽的在這個社會上不是這樣混的。
偏生是自己。
當然比起他的經歷,總感覺被他穿越的李燁更加可憐。
同樣的名字,相似卻又不同的境遇。
勉強能夠上中產家庭的李燁,在他高中還未完全畢業,就賭氣似得來到一個陌生的國度,在完全摸不清楚頭腦的城市中找個培訓學校學習動畫制作。
李燁不是很能理解這個小年輕的做法啦。
按照父母的安排老老實實的去考大學就算不是一本線也能夠達到二本線。
畢業后,托下父母的關系找個不大也不小的公司,找個不漂亮也不丑的老婆,先生一個女兒再生一個兒子,再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不好嗎?
非要到這個地方來折騰自己,又要學習日語,又要學習動畫制作。
培訓學校畢業后,依舊要每天磨礪自己的畫技,接一些動畫制作外包的單子還要在外面打工才能救助自己生活費,每天睡覺的時間都不足6個小時。
按理來說,這么努力的人總會有回報。
可惜上天似乎喜歡與他開玩笑。
父母親在一次旅行中遭遇山洪爆發,等挖開的時候只有冰涼的尸體。
像是被敲了一記悶棍,李燁低著頭沉默地趕回中花家處理后事。
回到日本后,他甚至都無法找回那喪葬事宜十天中的記憶,有得只有閃過的片段。
白與黑
橘色與紅色的火焰,還有錢紙香燭燃燒的味道。
前身的李燁是一個對于味道很敏感的人。
他不喜歡抽煙,也不喜歡抽煙的人,長桿的煙斗也只是因為喜歡一部動畫中的女性角色而買下。
他也沒有想到還會附贈煙絲。
但,也讓重生而來的李燁得到了唯一可以讓他放松的事物。
每天一斗煙,前后抽的時間不到五分鐘,但他卻可以看著青色的煙霧然后讓自己的思維放空,再不去想一些永遠得不到答案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