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嗎?
在做錯事情以后,想得不是怎樣去補救而是第一時間卑微的去爭取原諒。
說來,這句身體也的確只是一個小孩子。
從高中還未畢業就一心想著撲入那看不見前途的動畫制作行業中,腦袋里面似乎只有創造出屬于他自己的動畫這樣的目標。
到最后,連親人的最后一面也見不著。
“李燁”
你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從來只是往前走著從不在意路過的風景。
“啪嗒~”
白色的紙上出現液體濺落的圖案成了灰色。
“燁子,你沒事吧?”
紙巾被朱校遞到了眼前,李燁抬起頭來才發現他的右眼不覺中留下淚水。
【右手】帶著些許慌亂的接過紙巾,小心翼翼的吸著畫稿上面的淚水。臉頰上的濕痕卻無暇去處理。
“要不給你換一張稿紙?”朱校這樣問道。
【右手】的動作陡然一頓,似乎想到什么握著筆的手微微顫抖。
“不,不用了就這樣吧。”
李燁看著手中畫到一半的人物和背景,笑著說道:“我還挺期待接下來【我】該怎樣去畫。”
說著間,用左手拿起橡皮擦把【求你了】三個字擦去。
撣了撣上面留下的皮屑,口中說道:“繼續吧。”
像是收到命令一般,畫筆在紙上再次勾勒起來。大段的線條,精細的人物,明明白紙底下什么都沒有,但似乎就知道彎鉤的線條畫在那里。
大抵是因為,這幅圖已經是在這只手上完成過太多次了。
右手在畫著李燁也無聊著。
盡管手上的畫作十分精彩但,他的確對于此有些不感冒或者說抗拒。
眼睛開始四處亂飄,看見得是在望著他的朱校。
雙目相對頓時有些尷尬。
“燁子很有信心?”朱校問著。
李燁苦笑一聲,道:“也不是說很有信心吧,只能說對于這張畫已經太過于熟悉。”
低頭看著右手正在畫的場景和人物。
就算沒有完全畫完,他也能認出這幅畫的全貌,畢竟在家中收拾時候對于這張畫他看見過太多,粗略一數不下五十張。
曾經的李燁已經熟悉到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畫出來。
而現在的李夜倒是有一個想要得到解答。
“校哥你開這間公司是為了什么?”
在李燁的記憶中,朱校來到日本將近有十年的時間,從一開始的無名之輩到后來已經能夠在一些名作中出現他的名字。
作為畫師來說肯定是已經到達一個高度。
再后來,成為不說成為國寶級畫師那太遙遠。
可在行業中有一定名聲已經可以讓他暢游在這個圈子里面,脫離公司后的他完全可以以個人名義來接活。
過得衣食無憂且生活輕松完全是可以預見的。
而不是現在成為一名社長,四處找關系接工作,同時自己也在不斷的接活來維持這個公司的運轉。
聽著李燁的問題,雖說有些無奈于他在比試的時候還找自己聊天,不過看著他手上的動作倒是沒有停也就聽之任之的回答他的問題:
“為了錢!”
嗯,倒也不是那么難以想象的理由。
李燁認同似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