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你覺著我這樣猜測的正確嗎?”
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部都說給了自己體內的陰魂。
不似平常,【執】居然沒有很快回答李燁的問題,而是在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才拿起紙筆,寫下:
【你這么一說,我都恨不得把我之前的畫作全部給拿回來進行修改了。】
“這么說你覺著我的想法是正確的嗎?”李燁帶著一絲驚奇與興奮問道。
【正不正確我不知道,但——身為原畫師我覺著你可以這樣去認知,并且把這樣的認知加入到自己的畫作之中去。】
“耶!”
不知為何的興奮,讓李燁開心的,說道:“【執】快來幫我!”
【幫你,這個想法不是你提出的嗎?】
“但是,我需要你來幫我共同實現這樣想法。”李燁說著這樣的話語,飛快在工作桌前坐下,并且開始整理著繪畫工具。
他就像是一個拿到新奇玩具的小孩一般,迫不及待的開始操作起來。
下鴨矢三郎,就算是無意識的模仿著弁天的動作,但太過于女性化的動作卻是不行的。
不然,就連最為基本的人設都會崩掉。
那么能夠下意識的出現的動作,且最為常見的就是——站姿。
找出之前弁天的設定圖。
站姿的設定圖還是有的,右手放在蜂腰一側,膝蓋微屈腰椎卻挺是挺直的。有點像是模特走秀時候的姿勢,也是最能展現自己身材的姿勢。
下鴨矢三郎,你或許也沒有發現吧。
隨著畫筆的描繪,李燁的面前仿已然出現下鴨矢三郎這個人物。放在腰間的手,微屈的膝蓋,正帶著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
“就算是擺出這幅表情也沒有用,明明這就是你無意識的動作吧。”
李燁看著面前的人物,笑著續道:“還有,你在伸出手的時候,手指也會稍稍往回手一點吧。”
下鴨矢三郎雙手一攤,一副你想要怎么定義都是你來決定的表情。
李燁自然是毫不客氣的描繪著。
畫著,畫著,李燁停住了畫筆。
突然間抬頭看著下鴨矢三郎,問道:“明明是自己只能仰望的人,明明是殺害自己父親的兇手。
想要遠離著她,卻又不可避免的與之產生交集,莫名的她還把你當做是一個特別且獨一無二的對象。
你的糾結,你的心緒,在小說中沒有過多的描繪。
在動畫中似乎也沒有。
你也好,弁天也好,赤玉老師也好。
在這部奇幻的作品中更像是一個象征符號。
盡管,我始終是在說著要把自己代入你的視角中去看待這個世界,但代入進去后,無力與矛盾的心情時刻充斥在內心之中。
你究竟是在以著什么樣的心情在面對著世間一切?”
聽著這個問題的下鴨矢三郎似乎終于做回了自己,坐在窗臺之上他后仰著身子雙手撐在窗外欄桿之上,仰望著一輪明月,說道:“誰知道呢,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我只是一只小小的貍貓而已。”
“但我知道與其學我二哥一樣,變成一只青蛙進入井底之中,每天聽著他人的喜怒哀樂便是自己的人生。
還不如以著貍貓的思想繼續游蕩在世間,也許哪天我就獲得了頓悟也說不定呢。”
他裝模作樣的雙手合十,模仿著佛陀。
李燁啞然失笑,轉過椅子來看著窗外的夜空。
似乎突然間頓悟了什么。
與其整天想著哀愁思緒、人生意義什么的,活在這個世上去經歷著一切才是更為重要的吧。
畢竟,沒有生命的你又如何去解答給予自身定下的矛盾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