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看有用,一個個按著自己跳如擂鼓的心口。
孫少健雙腿如同軟面筋,但看到從身邊繞過的一只花斑豹子,還是強撐著狠狠咬著牙一動不敢動。
緊閉呼吸看豹子從他身旁走過,狠狠松了口氣,卻是腳下一不小心一滑。
那花斑豹子猛的回頭,他頓時尖叫一聲,豹子還未動,他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猛地跳起。
再一落地,就將不遠出一顆石子踢開,簡易的障眼法當即消除。
豹子一看,突然出現的目標,閃電般撲擊而去。
強烈的求生**讓絕望的孫少健看到了不遠處的李之然,想都未想就猛地撲過去。
直將李之然和董生都撲倒在地,又是一道障眼法破出。
李之然仰面倒在地上,眼睜睜瞪著上空交集惡撲的虎豹,只嚎小命休矣。
唐安皺了皺眉,手腕一翻,玉釵憑空懸浮在掌上。
手臂在空中擺過,那玉釵便凌空飛出,如同一道驚鴻,瞬間在那山魈的頭前劃過,繞著轉過一圈,帶出一條血色的絲線。
當下山魈整個腦袋便掉落在地,龐大的身軀才滯后潰散。
而后玉釵似飲血的迅疾筆直飛射出,繞著虎豹飛過一圈,帶出銀白色的閃亮尾光。
兩個猙獰的獸頭便撲通滾地。
猩紅的血水一前一后直灑澆在李之然與董生的身上。
他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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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孫少健口中發來。
他害人害己,仍沒躲過獵豹血口,白森森的利齒生生咬斷了一只右臂。
唐安收回玉釵,縱使滅滿場的猛獸和一只山魈,依舊是瑩白潤澤,也不帶半分血腥。
她若無其事地插回如云的秀發中,再一把拖著李之然,不遠就是一條溪水,一腳將他踹進去。
“都是你這惡毒的女人,你記恨于我,刻意不施救——我跟你拼了!”
孫少健失了一只臂,也失血過多已瀕死,那護衛首領知道這是孫家少爺。
走南闖北,他也曾有過奇遇,不舍得分出了一顆豆大的紅色藥丸,給吊回了一條命。
孫少健卻是剛悠悠轉醒,看到一旁正將水囊遞給李之然的格外從容悠閑的唐安,用僅剩的一只手臂揮打去。
唐安不慌不忙抬腳一抵,對方便凌空飛去,再起身居高臨下的看他。
“你既知道我不好惹,莫非覺得沒了一手,不能再參加科舉,以后也是殘廢,活著無意義,便在我這求個死的?
既是生前最后一愿,縱使你過于招人討厭,我也可以滿足你。”
說著她修長的玉指撫過發髻上的玉釵,很有對方再啰嗦便拔下玉釵,收了他小命的意思。
孫少健面無人色,剛才被仇恨遷怒暫時壓制下的痛徹心扉又蔓延過來,他嚎叫一聲便暈死過去。
眾人都是沉默著,一時間只有兩個身負傷勢,但無大礙的隨從不斷扶著自家少爺痛哭。
好在經過這最后一劫,終于度過了這座山,接下去又租了馬車,一路平穩的來到京城。
半路那孫少健卻已是脫離隊伍,在一座縣城中有親戚借住,等孫家去接。
至于之后如何,唐安絲毫不關心。
只那李之然倒是唉聲嘆氣個沒完。
“我與他非親非故,他屢次不正經的調戲于我,危急時刻我不計前嫌稍加護持,他自己不聽我告誡,妄自行動。
若非我相救的快,你早就命喪于獸口,我倒不知公子還有這菩薩心腸?”
唐安斜眼覷著面帶擔憂之色的李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