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口罩對于凌寶寶來說稍微大了些,蓋在臉上,幾乎將她整張臉都遮了起來,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杏眼,一眨一眨的看著他。
容旬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以后有的是時間慢慢教,于是,妥協的拿起了口罩,學著小丫頭的動作,將口罩也帶在了臉上。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額頭上,被一雙柔嫩的小手覆上,鼻息間傳來熟悉的奶香味。
只一瞬間,耳尖迅速躥紅,緊接著,便聽到上方傳來凌寶寶微訝的聲音:“呀,這么燙的,小結巴,你在發燒哎。”
原來是凌寶寶不知什么時候,將一把椅子移到他旁邊,彼時,正站在椅子上,傾著身子,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容旬臉神情微微一僵,掩唇輕咳了一聲:“寶妹,瞎說什么,跟誰學的這污穢之詞?”
想來除了司瑜白沒別人了,容旬不由沉思著,是不是應該讓司瑜白出去歷練幾天。
與此同時,正在廚房蹲在藥爐旁邊,跟容馮吵嘴的司瑜白,不由打了個寒顫,緊接著又打了個噴嚏。
他趕忙抖了抖肩膀,站起身來,將小徒弟給他的口罩從懷里拿出來,蓋在了臉上,心道,他可千萬不能感冒了。
這邊的凌寶寶已經收回了小手,彼時還站在椅子上,兩只小手撐著桌子,探著頭望向容旬,滿臉疑惑,她什么時候說污穢之詞了?
然后細細想了想,剛剛自己說的話,片刻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有時候急時,說話會平舌翹舌分不清,估計是,她剛剛說的發燒(Shao),被她說成了發燒(Sao),與發騷同音。
然后,這個時代,還沒有‘發燒’這么個說法,于是,容旬,很自然的便理解成了凌寶寶說他在發騷。
看著容旬那張雖然妖孽,但卻不并不陰柔的臉,腦海中想象著,他若是發騷的畫面,不由渾身一抖,一陣惡寒,哎呀,不行她有畫面了。
凌寶寶趕忙打住,不敢細想了,趕忙向容旬解釋。
“小結巴,我說的是發燒(Shao),的燒,是燒水的燒。”解釋的時候,凌寶寶還特意加重了‘燒’字的翹舌感:“就是,就是說人發熱生病的意思啦。”
“哦,是嗎?”容旬點了點頭,但臉色依舊微疑,主要是剛剛凌寶寶惡寒的表情,讓他覺著,肯定沒這么簡單。
凌寶寶相當認真的點了點頭,抬手將快要蓋到自己眼睛的口罩往下拉了拉,扶著桌子,準備從椅子跳了下來,隨即想到自己下來可能就不夠高了,于是就又重新站了回去。
“小結巴,把你手伸出來,我給你號一下脈。”凌寶寶說著,便卷起袖子,將肉肉的小手全部露了出來。
聞言,容旬也沒再去糾結到底是哪個‘燒’了,很是配合的將自己的手臂放在桌面上。
片刻之后,凌寶寶眉頭皺了起來,開口道:“奇怪,脈搏怎么這么不穩定,小結巴,你有沒有感覺,你心臟跳動時而過慢,時而過快?”
難不成,小結巴有心悸之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