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的時候,凌寶寶才從床上爬起來。
剛走出臥室便看到容旬正悠然的坐在廊下看書,灑下的斑駁陽光模糊了他的輪廓,凌寶寶先是楞了下,趕忙后退一步,又進了臥室。
顯然的容旬已經看到她了:“寶妹,怎么又返回去了?”
凌寶寶尷尬一笑,不情不愿的走了出來,這人不是在看書嗎,一點都不專心。
在凌寶寶走出來之后,容旬將書放了下來:“感覺好些了沒?”
凌寶寶點了點頭。
“去洗漱一下,給你煮了粥。”
“哦。”凌寶寶繼續點頭,然后,便見青青端著洗臉盆喝漱口水走了進來。
等凌寶寶洗漱好后,容旬已經將粥端了上來。凌寶寶只得乖乖的坐下,安靜的開始喝粥。
內心卻在叫囂著,啊怎么辦,怎么辦,好尷尬啊!
這時,容旬開了口:“寶妹,今天我們將話說開了吧。”
此話一出,凌寶寶心里咯噔一下,砰砰砰的跳了起來,整個頭都快埋進粥碗里了。
容旬的聲音再次響起:“寶妹,你看著我。”
躲是躲不過去了,凌寶寶只好慢慢抬起了頭。只剛一抬眸,便撞入了一潭深邃之中。
“寶妹,我這一生雖是不長,但,卻經歷過許多,光鮮亮麗的光明我去過,骯臟黑暗的角落,我亦待過。在遇到你之前,我的人生單一乏味,仇恨陰謀,周而復始。如今,抬眼是你,閉眼也是你,吾傾慕汝已久,獨衷汝一生,不離不棄。”
他的眼眸熾熱深邃,透著一股執拗辦的瘋狂。
隨著他的話語,凌寶寶心臟被揪了一下,片刻后,小聲的開口:“可,我一點都不了解你,你的身份,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全都不知道。”
容旬忽而笑了笑:“后面我會讓你慢慢了解我。今日你不必急著給我答案,我只是想讓你知曉我對你的心意,不要躲著我可好?”
說開之后,凌寶寶反而有一種輕松的感覺,并沒有之前擔心的尷尬出現。
凌寶寶心情也好了起來,點了點頭道:“好。”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凌尚文的吼聲:“容旬!你個瘋子!”
“凌尚文?他也來了?”凌寶寶不由一愣,趕忙起身走了出來。
出門,便見凌尚文一臉憔悴,狼狽不堪的走了進來,指著容旬道:“容旬,你丫的真是夠了,竟然丟下兄弟自己上路!”
一番交談之后,凌寶寶才知道,原來,容旬喝凌尚文兩個是一起上路的。
但是一路上,容旬是一刻不停,連夜兼程,對于很少騎馬,又很少外出的科技宅凌尚文來說,簡直是要了老命。
于是,中途容旬嫌棄凌尚文太慢,便拋下他,率先來到了這里。
看著胡子都出來的凌尚文,凌寶寶很不厚道的笑了,但還是很貼心的給自己二哥盛了粥喝。
——
自從那晚被容旬弄斷了一跳胳膊之后,莫耶律真的沒有再在中山犯案了,城中也終于恢復了安寧。
穆天麒將案件寫成折子,送往了洛陽。穆天麒從監牢里找了一個死刑犯,將其代替兇手,算是交了差。
中山這邊的案子結了,自然也都要返回上黨了。
這下,凌尚文苦了,他剛來中山,還沒休息好,就又要上路,可想而知,他的心情,多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