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說話,兩臺車內,二十多人,目光都看向了他,一個坐在副駕駛的青年,叼著煙,問了一句
“你他媽誰啊?”
“小兄弟,這地是我的,沙子堆在這,我干不了活,你給挪開唄?要沒車,用我的也行,不算你油錢,免費幫忙,行不?”
范文波雖然肺快氣炸了,但還是和顏悅色的說了一句。
“呵呵,操,你別跟我說,你得罪誰了給誰打電話,明白不?”青年不屑的說了一句。
范文波沉默了一下,笑著說道:“我明白了!”
說完范文波掏出了電話,在電話本里翻了半天,找到一個叫劉大勝的備注名,撥通了過去,電話接通的很快,沒超過三秒。
好像對面,就等著他電話呢。
“喂,大勝忙啥呢??”范文波笑著問道。
“老范啊!!咋這么晚打電話呢?”劉大勝笑著一下,齜牙問道。
“呵呵,我這地批下來,挖不了,上火了唄!”范文波開門見山的說了一句。
“呵,挖不了,你找土地局啊!!找我干啥,我也不是挖掘機!”劉大勝有點諷刺的笑了一下。
“大勝,咱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就不扯那些虛頭巴腦的了,這中國九百多萬平方公里,誰也不能都放上沙子,你想掙錢,我也想掙,但沒必要非得踩著誰不是?
土地局的批文,卡了我這么長時間,我沒跟任何人發過牢騷,這剛拿下來,就撒沙子,怎么?我天生長個挨欺負的腦袋?”范文波越說火越大。
“老范,大半夜打電話,你還要給我哭一個唄?誰他媽欺負你了,你拿刀捅死他去,別跟我閑墨跡!”劉大勝說話一直挺不客氣的。
“呵呵,大勝生意不好,我轉讓出去一部分股份,現在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場子,四季尚品也有份。
你欺負我好使,你欺負人家,你得想想你他媽還想不想干!”范文波拿話點了一下劉大勝。
不過非常悲催的是,劉大勝本身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標準農村人,去一趟Z市市內比上一趟月球還費勁。
他的印象,Z市的牛逼人物,還是譚森,方星河等人,對新崛起的顧家軍,根本沒聽過。
“你他媽又從哪搬出來兩個爹?你找的那些貨色,哪個在我這好使了?”
“呵呵!”范文波笑了一下,直接掛斷了電話,停頓了五秒,直接撥通了過去。
劉棍,王樂,還有六七個人,正喝著酒,聊著天,在玩著撲克牌。
“棍哥!咱敢不敢跟黨商量一下,明天回城里洗個澡!!我昨晚睡覺,撓了兩下,第二天早上,進來個燒窯的力工,拿著鐵鍬,從我床上收拾起來一鍬的黃泥,直接和巴和巴,燒了兩塊板磚。
我也是醉了,現在我撒尿都不敢使勁,怕整出一個黃土高坡來!”一個青年熱的光著膀子,渾身淌著汗水和泥,罵罵咧咧的說道。
“我還想回去呢,昨天晚上我太熱,起來找了個風扇,尋思吹兩下,這一按不要緊!腦袋差點沒丟了!扇葉跟哪吒的風火輪似的!直接飛出來,扎門上了……!”劉棍也挺煩躁的說了一句。
“都別墨跡了!對面到現在都沒動靜,走什么走!”王樂皺著眉頭,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有點更年期的說了一句。
“嘀鈴鈴!”就當眾人,玩的昏天暗地的時候,劉棍電話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