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飛打開車門給少年坐到副駕駛座帶路,他自己則坐到駕駛座上:“不打車我們走路過來不成?別廢話了,快點上車出發,不然去到農村天黑了不方便。”
駱欣玥只好上車坐到后座上。
一個小時后。
駱欣玥見到了少年的媽媽,一位被打得鼻青臉腫、額頭包著一塊紗布的四十歲左右的婦女。
“大姐,你這傷是你老公打的嗎?他為什么打你?”駱欣玥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
不知道為什么?她每次看到被家暴的婦女,情緒就激動,就恨不得想要為她打抱不平,替她懲罰打她的渣男。
少年媽媽:“是孩子爸打的,他說我一回來就找他要錢,把他當成提款機了。”
駱欣玥剛想說話,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從屋里走出來怒沖沖地著說道:“前些年我們倆在外面做生意欠了幾十萬的債,我每個月都要還債,哪里有錢給你們?”
駱欣玥看向少年的媽媽,少年的媽媽對駱欣玥搖頭:“沒有,他在說謊,當年我們把飲食店轉讓給別人只虧了幾千塊錢而已,根據沒有欠別人的錢。”
駱欣玥直視少年的爸爸說:“雖然我是律師,但是我不希望你們鬧到法庭上,你的兒子下個學期就上高三了,現在是他最重要的沖刺階段,不能讓他有任何的思想包袱啊!”
少年的媽媽哭著說:“我知道,但是我沒有能力撫養他呀!”
駱欣玥看向少年的爸爸嚴肅地說道:“為什么你有工作有能力不撫養自己的孩子?”
少年的爸爸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煙,拿著打火機的手一直在顫抖,點了好幾次才把香煙點上。
“我…懷疑鵬鵬不是我親生的,所以我……”
少年突然情緒失控大聲吼道:“你總是這么說,為什么不敢帶我去驗血?”
駱欣玥和展飛面面相覷,沒想到事情變得這么復雜。
展飛馬上拿出他的相機和工作證走到少年的爸爸面前說道:“我是N市電視臺情感欄目組的記者展飛,你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助的盡管說,我們竭盡全力為您服務。”
駱欣玥翻了個白眼,在心里暗暗地罵道:“狗腿!”
少年的爸爸連續抽了幾口煙才悠悠說道:“我叫劉世寧,我老婆叫王娟,兒子叫劉鵬,本來我們一家三口在縣城里過得好好的,就因為劉鵬在六歲那年發生車禍受傷動手術需要輸血時,醫生卻告訴我血型不符合,我是A型血,而劉鵬是O型血。從那時候起,我和王娟就經常吵架,這些年來我沒有勇氣帶劉鵬去驗血,我想逃避現實,又想慢慢去折磨他們母子倆,反正我很矛盾很痛苦。”
少年,不,應該叫他劉鵬,坐在臺價上雙手抱著膝蓋痛哭。
王娟則呆呆站在那里沉思。
駱欣玥走過去扯扯她的衣袖問:“大姐,劉鵬是劉世寧的親生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