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當初就是為了得到這個征收款趕著娶胡秀萍,因為胡秀萍是個殘疾人,而且又有一個兒子,只要把這母子倆的戶口遷過來,就有資格按人頭分得征收款。
王全卻矢口否認說胡德恩說的話沒有證據。他說如果他不是為了胡秀萍好,他也不可能照顧她這么多年,說他這十年來都是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顧胡秀萍。
他還告訴駱欣玥和展飛說他對胡秀萍的兒子也照顧有加,只是她兒子不聽話,不上進讀書。小小年紀就做壞事,因為盜竊被學校開除了。
駱欣玥訓斥王全道:“為什么那么多人都說你家暴和虐待胡秀萍母子倆?而且居委會的干部已經說了。你在派出所那里已經留有檔案記錄你家暴的事實。民警都是看在你家里有殘疾妻子需要照顧的份上才把你放回來的,你到現在為什么還不承認你有家暴和虐待的行為?你真不知道家暴和虐待是違法的行為嗎?”
王全被駱欣玥冷洌的表情和一種震懾人的氣場給嚇到了,低頭說道:“我承認我有時候會家暴。但是虐待就談不上了。我每天都煮飯給老婆和小孩吃,這多年我都是送她兒子讀書,而且每天都給他零用錢。這也算是虐待嗎?”
駱欣玥走過去掀開桌子上的鍋蓋,看到里面只有一碗青菜湯。
便問道:“你們平時都是吃這個嗎?”
王全:“現在沒有錢,生活困難,只能吃青菜了。”
駱欣玥:“五年前你們這里不是得到很多土地征收賠償款和安置房嗎?你這錢這么快就用完了?好像最少有30萬的人頭費和兩套安置房。算下來一戶也有幾百萬吧?”
王全:“三兄弟的。我只是分得了六十萬,還有每人60萬的賠償還在我哥哥和爸爸的手里。他們不愿意給我。也不愿意給錢我帶我老婆去治病。”
展飛立刻去走訪了王全的哥哥和爸爸。
他倆人都說王全是個人渣,他們都想跟他脫離關系,王全每天只懂得找人喝酒。喝完酒回來就打老婆和小孩,他們對他都沒辦法,而且他們表示王全所得的土地征收款已經被他揮霍完了。他總是來問他們借錢,他們都不愿意借給他,因為王全手上有錢了就三天兩頭去喝酒。
王全的父親和哥哥表示,以后有關王全的事,他們將不會再去干涉,也不會去理胡秀萍有沒有錢治病,那是王全的事,他們全都不管了。
面對王全這種十惡不赦的人渣,派出所的民警、居委會干部、婦聯的調解員都拿他沒辦法,因為大家都知道他家里有個殘疾老婆需要照顧,所以大家也是看在這個份上,沒有過多去為難他。
直到現在王全都以胡秀萍是殘疾人為理由,逃避法律的制裁。
此時王全嘚瑟地說道:“我咨詢過律師了,律師說我離婚不了的,殘疾人沒地方可去不能離婚,我去哪里她就跟我去哪里。”
駱欣玥:“你的意思是說胡秀萍沒辦法跟你離婚,就由你照顧,住在你這里,就任由你家暴和虐待她,是嗎?”
王全:“反正現在現實就是這樣子了,我也沒辦法。我自己都沒有錢用了,你難道還叫我拿錢去給她去治病?我一天都要找錢來買兩包煙,我哪來的錢給她治病?”
駱欣玥冷冷地說道:“你以為你用照顧家里的殘疾妻子為借口就可以躲過法律的制裁嗎?在我駱欣玥的律師職業生涯里。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家暴的男人。我會幫胡秀萍更換監護人,然后讓她的監護人跟你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