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際,半獸人大多是用來作為人寵取樂。
謝言歌正值青春,又是聯邦的小公主,整個阿加爾星的領主,要留下這個年輕貌美的少年,的確很容易讓人想歪。
就連陸星洲本人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
不過他現在看清楚了小公主看自己的眼神,并沒有那些變態惡心的情緒。
半獸人天生弱勢,都是在夾縫中求生存,突然來個陌生人遞給你一支營養液,你說單純出于好心,怎么可能?
用一支營養液換一個半獸人,這在貧窮落后的星球太常見了。
畢竟半獸人根本沒有人權,本質上就是一種財產。
陳叔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紫,又開始開染坊。
謝言歌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開口道:“我撿到他也算是緣分,他剛才又救了我,留在身邊不是正好保護我?再說了,他要是不想離開,你們誰能有辦法讓他離開?”
陳叔:“……”
以阿加爾星現在的幼兒園般的武力配置,的確是沒辦法。
而且他也沒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也無法讓星際警察來對他采取強制措施。
“好了,既然決定了,那就這樣吧,咱們領主府不至于連個半獸人都養不起。”
謝言歌揮了揮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番薯”們,“我們把這些洗洗干凈,用來準備午餐。”
吩咐完之后,就開始擺弄自己的光腦。
“嗯……”既然自家大人都決定了,陳叔一個做管家的也不好多說什么,但聽到謝言歌還是要堅持吃吉藤草,臉色又變了,“大人您還要吃這些?吉藤草的根莖有毒啊!”
謝言歌從光屏上抬起頭,一臉無辜:“對啊,我當然知道有毒,但誰說有毒就不能吃了?”
陳叔有點聽不明白了,問道:“這有毒當然就不能吃,難不成……大人有什么辦法能夠去除毒性?”
“沒有。”
陳叔:“……”
別以為您是大人就能耍自家管家玩兒!!!
就在剛才,謝言歌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看到的場景,對于居民誤食吉藤草中毒的原因,心里也大概有了猜測。
但畢竟是人命關天,她也不敢直接下定論。
只是先指揮留下來的志愿者,先把這些黑東西給洗干凈處理好。
剩下的志愿者大多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畢竟如果真的有食物,那是能實打實填飽肚子的。
有了前車之鑒,又有銀發少年這個人形武器坐鎮,整個場面的秩序瞬間好了許多,工作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等到在場眾人把番薯們洗干凈準備好的時候,幾個領主府護衛打扮的年輕人,抬著一個半人高的箱子過來,找了個平坦干凈的地方放下了。
其他人不認識這東西,但陳叔光看包裝馬上就認出來了,這是……量子分析測量儀!
量子分析測量儀,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分析檢測物品中各種元素組成的機器,全星際都只有幾臺。
就這一臺,還是幾百年前皇帝陛下賞賜給當時謝家的老家主的。
如此珍貴的精密儀器,居然就這么直接用箱子給抬到這樣的荒郊野嶺?!
強迫癥晚期的陳叔內心在滴血。
不僅陳叔認出來了,陸星洲也認出來了,甚至很快就推測出這臺機器的用途。
不過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跟在謝言歌旁邊,對于“保鏢”這個角色扮演的很投入。
一種明顯是一級危險品的東西,有什么好檢測的?總不會因為多檢測幾次,性質就會發生改變?
“你們說,這東西真的能吃嗎?”
“說不定大人能有什么辦法去除毒性?她再不懂事,也不可能直接看著我們被毒死吧?”
“有道理,反正現在回去也是餓死,不如試試!”
“誒你們看,那些人抬了個什么東西過來?”
圍觀的眾人雖然又開始了議論,但聲音大都很低,也沒有出現推搡混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