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輕輕的敲了敲她的桌子,顧瓷堯緩緩偏頭看著他。
在她看過來的那一瞬間,沈白清晰的從她的眼里感受到了一絲委屈。
這小姑娘,不過是讓她道個歉而已,怎么搞得像是要上斷頭臺似的?
沈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卻被顧瓷堯一爪子揮開了,然后兇巴巴的瞪著他:“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你不知道嗎?”
沈白看著自己被揮到一邊的手也不惱,反而是蹲下了自己的身子,盡量和坐著的她保持平視。
“怎么了?不是說好要和輔導員道歉的嗎?怎么又鬧小脾氣了?”
現在的他實在是太溫柔了,語氣也寵溺的緊,顧瓷堯甚至都不敢和他對視上一眼。
圓溜溜的眼睛一轉,趕緊去看前方,語氣悶悶的:“我也沒說不去道歉,等教室里的人走了不行嗎?”
沈白看著她,嘴角慢慢的帶上笑意,他知道小姑娘傲嬌,這么多人面前和表哥道歉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愿意讓她慢慢改變,小姑娘只是被家里寵壞了,性子脾氣直了點,但是她一定是善良的。
沈白等著她,于是就在她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偏頭直勾勾的看著她。
此刻的他眼神炙熱,絲毫不偽裝的看著她。
顧瓷堯感覺到沈白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發覺得整個人都不敢動了。
呼吸都輕了幾分。
沈白這么看著她干嘛?看得她都不自然了。
終于等教室里只剩下他們這一波人了,沈白把手重新搭在了她的腦袋,湊到她旁邊,兩人中間的距離僅有幾厘米:“堯寶,現在沒人了,可以去了吧?”
沈白的突然靠近,又一次人顧瓷堯心跳加快了一分。
堯寶?
要不要這么酥啊!!
在大腦極度緊張的情況下,顧瓷堯仿佛是被他下了蠱一樣,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而講臺上的季扶格,看了表弟的信息以后,就一直坐在教室里等著。
他就坐在講臺上,直勾勾的看著他表弟一步一步的朝顧瓷堯靠近。
最后直到兩人坐在一起,還有了一些曖昧的舉動,季扶格大腦還有些反應遲鈍。
難道顧瓷堯拱到他家表弟大顆白菜了?
臥槽。
這可是大新聞呀,季扶格像是磕到了什么CP似的。
趕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相機,對準靠的很近的兩個人拍了一張。
然后立馬就發給了沈白的媽媽。
“姨!咱家的大白菜被豬拱了!!!”
沈白媽媽是一個機不離手的人,當手機傳來提示音的時候就打開看了。
看見季扶格發過來的照片,她立馬就放大了看小姑娘都臉。
在看到熟悉的臉以后,黃靜算是放心了。
只要是堯堯就好。
然后看著季扶格的話她家不高興了,她兒媳婦怎么能說是豬呢?
黃靜:“你說誰是豬呢?能不能好好說話?這是我未來兒媳婦!”
黃靜因為季扶格稱呼顧瓷堯的這個昵稱很是生氣,她兒媳婦這么好看,怎么能說是豬?
要真是豬拱大白菜,那也應該是她家沈白是豬,拱了人家大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