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辦公室。
“您好,時總,我們是陸二少介紹過來的合作對象。
很榮幸能跟時總這樣有為的企業家見面。”
時守信看著對方身上,比他考究多了的手工西裝,以及明顯比他專業得多的精英風范。
他都不知道人家那“榮幸”二字,是怎么昧著良心說出口的!
今天主動來拜訪他的這三位,他之前都只聽說過,根本沒資格見。
現在竟然自動上門!
時守信一時間,心情十分復雜……
姓陸的那臭不要臉的,果然是對他嬌滴滴的小女兒,有猥瑣心思!
甚至都不加掩飾了!
可是,這就是靠女兒吃軟飯的感覺嗎?
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好像……
還挺香的。
時守信倒是想要堅定信念,拒絕姓陸的提供的幫助。
但是架不住找上門來的這三位。
嘴皮子一個比一個利索。
彩虹屁跟不要命似的往外蹦。
招架不住!真的招架不住!
最終,還是初步達成合作意向……
要按這樣的趨勢下去,時家哪里還有什么危機,甚至還能更上一層樓。
時守信心里很糾結。
等將客人送走,他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相框來。
手輕撫著相片。
神情又是感慨懷念,又帶著幾分惆悵難當。
“蔓蔓啊,我實在是開心不起來……
如月長大了,魅力可比你當年。有些不要臉的小流氓,簡直上趕著想當我女婿。
我吧……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主要是因為我這個當爸爸的,沒出息。”
……
下午放學。
時家司機過來接,如月讓人先等等。
然后在校門口逛街。
東看看,西看看,硬生生將校門口的整條小吃街轉了個遍。
最后買了三包5毛的辣條,三包牛奶糖,以及一根烤面筋。
為了慶祝第一個周末,今天晚上可以吃烤面筋,一包辣條和一包牛奶糖。
剩下的,平均分配在周六和周日。
安排得明明白白,而且極具儀式感。
對面馬路邊。
停著的黑色轎車內。
周旭文問身邊的矮胖中年男人,“就是她?”
怎么看上去…不太可信的樣子?
當周旭文知道,自己生理學上的兒子周陽殺人這事兒,竟然還跟一位玄門大師扯上關系的時候,簡直非一般的心潮澎湃!
以至于一連去了警局好幾次,就為了知道那位大師的下落。
但是這一去警局吧,生理學上的兒子,總不能看都不看一眼……
于是每次周旭文去警局,都去瞅周陽一眼。
周陽也是好慘一兒子。
每次他爸出現,他就淚眼婆娑,以為他爸終究還是心軟的,舍不得他這個兒子,打算撈他出去。
但是每次。
周旭文好像都是過去走個過場,語重心長跟他說一句,“陽啊,不要做無謂的掙扎,甘心贖罪。”
周陽:??
親爹嗎?
矮胖中年男人正是那天晚上,在死去老道旁邊擺攤的江湖騙子。
隔著車窗,一見著如月,就立即點頭。
“周先生,人不可貌相,您別看這位大師年紀小,她那天晚上的確預言了那老道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