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
只剩下如月一個人形單影只，站在女人不遠處。
有誰見到這一幕，不是直呼一聲“牛X”？？
漂亮小姑娘，真特么有勇氣，竟然敢直面這么難聽的歌聲！
這究竟是小姑娘道德品質太高，還是聽力有問題？
女人不緊不慢唱了半個小時，如月就在旁邊聽了半個小時。
只不過聽到后邊兒，小祖宗覺得站著有點累，干脆直接坐到女人身側的花壇邊邊上。
只是眼神始終落在地上，用粉筆寫出來的那幾個字。
女人收拾好吉他，蒼涼的眼神落在如月身上。
“你喜歡聽我唱歌？”
自從她嗓子壞了后，很久很久都沒有人這么耐心，坐在她旁邊，聽她唱歌了。世態炎涼，世上的事，就是這么殘酷，尤其在娛樂圈。
紅的時候，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一旦巨星隕落，就會迅速被人遺忘。
“沒有，我喜歡你的字。”
女人愣了一下。
都坐在旁邊聽了這么久，說句謊話怎么了？假裝說喜歡聽她唱歌唄，好歹也算相逢有緣。
“我唱歌，是不是很難聽？”女人苦笑了一聲。
“應該是吧。”如月想了想，“剛才經過的人都說難聽。”
“……”這話怎么這么傷人心呢？
“但是你的字，寫得真的很好看。”小祖宗又夸獎了一次。
“可是我唱歌……”
“為什么明明知道難聽，還要執著于唱歌？你的字，真的超好看。”
女人：“……”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難聽”“好看”，循環往復播放的那種。
她心里一直都存在著不甘，回想起以前屬于自己的榮耀，她就忍不住想要跟唱歌死磕到底。
明知道自己嗓子已經壞了，明知道所有人都嫌棄，明知道沒有人會再欣賞她……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忍不住想要自暴自棄！
突然冒出一個人，莫名夸她字好看。
就……好像還有點小驕傲？
“你可以教我寫字嗎？我愿意出錢。”小祖宗一連夸了那么多句，終于開始暴露目的。
“你想……”女人沙啞著難聽的聲嗓，“讓我一并教你唱歌嗎？”
如月皺眉，思考：……
這分明就是在為難她小月亮，這個問題，就像送命題似的。
小祖宗在這個時候，領略到了時老施主聽到送命題時，那種跌宕起伏的心情。
“我可以教你書法，不用你出錢。但是同時，你要跟我學唱歌的技巧。”
女人無意中把握住了這小祖宗的命脈——
錢。
如月想了想，最終咬咬牙，答應。
“好。”
……
如月將人帶回時家。
女人直到踏入時家，才警惕地將口罩摘下。
“我覺得你對外人的警惕心，未免也太低了。”
在街上搭訕了像她這樣一個陌生人，而且還全副武裝，包裹得嚴嚴實實，竟然就敢將她往家里帶。
難道就不怕她是什么壞人嗎？
“……”小祖宗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她小月亮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安全問題。
如果遇到了壞人，那好的，他可真是太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