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那么便宜的事,犯了錯卻不付出代價。
他向來喜歡把事情做絕,讓人知道什么叫錐心之痛。
“絳天……不,七爺!就不能看在曾經是兄弟的份上,沖著我來,不要動葛家嗎?”
葛朗云此時也顧不得許多,幾乎是跪在地上懇求。
“你自己也知道,是曾經,而不是現在。”
……
一行人離開莊園。
申素和沈力,一個作為保鏢,一個作為助理,都沒有那資格跟七爺并肩而行。
也就那姓時的小祖宗,初生牛犢不怕虎。
不僅敢跟太陽肩并肩,甚至跟七爺都走得挺同步。
挎在身旁的小布包里放著木魚,木魚里住著綠綠。
這條死蛇從布包的小口子那里鉆出來,垂涎三尺地瞅著小祖宗身邊的這個男人……
他身上真的好香!
香氣四溢,就像唐僧肉之于妖精,讓它忍不住想要啃他兩口。
可是與此同時,它又從他身上感受到十分濃郁的威脅。
這就很折磨蛇了知道嗎?
又想吃,又不敢吃。
又垂涎,又怕死。
它可真是太難了!
但是就算不能咬兩口,它也是可以做些其它事的……
綠綠默默將尾巴探出小布包。
盛七爺只覺得突然,自己手心好像被什么勾了勾。
于是偏頭看了一眼如月。
小禍害,勾勾纏纏的,想干什么?
如月抬頭,一臉懵逼的回看著他。
一條始作俑者的死蛇,趕緊悄悄將尾巴收回來。
相安無事了好一會兒。
又忍不住,將尾巴尖伸出去……
盛絳天再次看向如月。
小祖宗滿臉無辜,那可真是一點都不心虛緊張。
盛絳天:??
又是這么一副乖巧矜持的樣子,以為他會相信?
他早就已經看穿了這小禍害的本來面目,膽子倒真是挺肥,再讓他抓到一次,他非得擰斷她的手指不可!
綠綠不知盛絳天心中所想。
這完全就是一條渣蛇。
撩完就跑,動作極快,而且還不帶猶豫的。
所以過了沒一小會兒,又用尾巴勾了勾盛絳天手心。
蛇皮得很,一瞬間的功夫就跑。
盛絳天眼都沒有往下看,便直接伸手往下抓去。
好死不死……
當時的場景,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總而言之,用“尷尬”兩個字,完全不足以形容。
如月低頭,看著自己被緊緊攥住的爪子。
然后又抬頭看向盛施主。
眼神中的意思不可謂不明顯——
‘這位猥瑣的叔叔,你干嘛呀?’
“你抓我手干什么?”
小祖宗毫不客氣。
“是想要耍流氓嗎?”
那你可真是很棒棒哦!
盛絳天不愿背這么口黑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剛才有人先抓我的手,我才抓賊的。”
“盛叔叔,那你有剛才的證據嗎?”
小祖宗真是問得一本正經,令人無法反駁。
“你沒有剛才的證據,但是,我抓了個正著。”
言下之意很囂張,就仿佛在說:怎么啦,你還想狡辯?
盛絳天:“……”
末了。
這小祖宗還得寸進尺,教訓道。
“盛叔叔,既然自稱長輩,就要有當長輩的自覺哦。
做事要堂堂正正,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不要砌詞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