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時小五自己還接受挺良好的,一點水土不服都沒有。
她有理由懷疑,這是個假尼姑。
“小五會不會覺得,大姐太市儈了?”時柔幫如月拎著書包,隨口問道。
“不會。”
“我是因為他的腿,和他的臉,所以才拒絕他的,我是不是個很自私的人?”
“不是。”
“為什么?”時柔本來以為,當了這么多年尼姑,時小五大概率會說出些什么佛法高深的話來開導她。
結果……
“因為我跟你是一家人,所以,你做什么都是對的。”如月不假思索回答道。
陸浮光施主就算再好,那又怎樣呢?跟她小月亮又有什么關系?
自己人,永遠都是對的。
時柔:……
講真,時小五,你這種想法很危險。簡直堪稱沒有半點孰是孰非的觀念,全靠本能護短。
進門。
曾雙雙正給時守信講解,有關于中老年人頻繁頭疼可能會引發的一系列影響。
“時伯父,總是頭疼不是什么小問題。你如果每次頭疼的時候,都只是靠吃藥解決,以后很可能會形成藥物方面的依賴性……”
時守信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沒有總是吃藥,只是偶爾圖方便,吃兩粒而已。”
“但是據我觀察,你頭痛之后服藥的次數,很多。”
時守信訕訕:“沒有吧。”
說實話,他還真有些尷尬。
主要是這閨女跟他家時老二是好朋友,他這個當爹的,跟女兒的朋友多說幾句話,總感覺怪怪的。
具體哪里怪,他也說不清楚。
他其實就是今天頭太疼,吃藥的時候,手一哆嗦,將藥掉在地上了。恰巧被曾雙雙撞見,這閨女也算是個熱心人,在他們家住了這么久,于是開口關心他。
人家一番好心,他也不好說什么。
就是覺得有點尷尬。
尤其是兩個女兒往家里一走,好嘛,更尷尬了。
甚至莫名有種……自己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的感覺??
錯覺!絕對是錯覺!!
曾雙雙從沙發上起身,面色坦然對時柔道,“時伯父對頭疼藥物的依賴性好像很大,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多勸著他些。”
時柔十分無可奈何的看向時守信,“爸爸,我記得我們姐妹已經勸過你很多次了,有什么頭疼腦熱,喊家庭醫生過來看,不要總是亂吃藥,為什么每次都不聽呢?”
緊接著又向曾雙雙道謝,“雙雙,真是謝謝你了。你在家的時候如果撞見了我爸亂吃藥,一定麻煩告訴我們。”
“好啊,應該做的。”
曾雙雙淺淺笑著,帶著些許靦腆說道。
冷不丁覺察到一道通透至極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于是回看過去。
如月正略微偏頭,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她。
一雙大眼睛黑黢黢地盯著她瞅。
曾雙雙也不知道為什么,時家這個時小五怎么就從第一次見她起,總喜歡用這種怪怪的眼神看她?
就像是在打量什么有意思的物件,看得她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甚至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沖動。
“時伯父,時柔,我就先回房了。”曾雙雙上樓。
如月也拎著書包晃晃悠悠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