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已擺了一桌菜,施了一個小法陣,可以保證菜品的熱度與新鮮度。
剛才那位師兄告知他們,第一天來此飯菜會由鏡花水月準備,之后就得靠他們自己。
吃了飯,幾人便分配好房間,各自回房休息。
勞累了一日,洗漱過后,錦月便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夜色寂靜,一朵緋色的花忽然落了進來,錦月將花接在手中。
花朵入手便化為一封信箋,錦月拆開信,是樓御辰寫來的。
“今日可進了劍蕩平川?一路勞累,好好休息。我在去云華島的路上,錦初已安頓好,勿念。”
錦月心中微暖,收好信,望著窗外濃重夜色,搖頭失笑。
耗費元力送信,竟只為了說這么兩句話,真不知該如何說他。
——
鏡花水月最大的山峰之上,矗立著一座華美的宮殿。
宮殿由九根白玉石柱撐著,隱入云間,其上房屋高低錯落,琉璃瓦在月色下熠熠生輝。
星漓站在滿室燈火里,看著光幕中閉眼睡下的錦月,抬手揮散光幕,唇角微微彎起。
希望在之后的水境試煉里,這臭丫頭不要讓他失望才好。
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忽然響起來,打破了滿室寂靜。
“尊上這么晚不睡,是在等我么?”
來人一襲白衣,其上繡著茂林修竹,墨發用一根木簪松松綰起,再配上儒雅俊逸的臉,若是忽略他臉上促狹的笑意,倒還能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像是民間學堂里文質彬彬的教書先生。
星漓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
“何事?”
那人伸著鼻子嗅了嗅,眼睛一亮。
“是空間影射之法,不知尊上在看誰?”
星漓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才抬眼看向那正肆無忌憚打量他的人。
“若是無事,便滾出去。”
“尊上心胸寬廣,可莫要和我置氣,若是氣壞了,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那人無賴地拉了張椅子坐下去,又自覺地用法術招來一杯熱茶。
“我只是心中好奇,便問一問。”
瞥見星漓不耐的神色,非但不適可而止,還不怕死地調侃。
“我觀尊上面帶桃花,可是此次出去,鐵樹開花,遇到了心上人?”
星漓眸子微瞇。
“蔚輕舟,若你管不住自己的嘴,本尊不介意給你施個禁言術。”
蔚輕舟心中深感不妙,正欲有所動作,發覺自己已被星漓施了禁言術,丟出了門。
殿門在他眼前“砰”地關上。
蔚輕舟站起身,揉了揉被砸疼的屁股,嘴里吐出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節。
估計除了他自己,沒人能聽懂。
他不愿再自討沒趣,便在心底悠悠嘆了聲,準備回去。
走到一半,他又想起了什么,瞇了瞇眼,朝劍蕩平川極速掠去。
早便聽聞尊上為了一個賭約以進落花谷修煉為賭注,他可得去看看,什么人能讓尊上這般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