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也把自己的劍召出來,拿在手中沖云生揚了揚。
兩人年紀相仿,雖是針鋒相對,看來也有幾分小孩子搶糖吃的意氣,錦月不由得笑了一聲。
蔚翩然顯然誤會了她的意思,握著劍,惡狠狠地道:“君錦月,你別得意,我們凌云大會上見。”
狠話放完,這位蔚城的小公主才感覺找回了幾分面子,帶著一群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錦月哭笑不得。
她安撫了夜挽歌幾人,自己走進了云梯。
鶴微瀾雖沒有派人來看守,但外頭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她還是得老老實實地在云梯待一個時辰。
再者,自從上次吃了烤肉,她可饞得很,正愁沒有機會接近云梯。
——
流霞殿內。
星漓懶洋洋地坐在上首,聽著下方季逢秋繪聲繪色的描述,眼皮都沒抬一下。
蔚輕舟想起那日君錦月撞見自己穿女裝的事,嘴角抽了抽,末了才問了一句:“所以,翩然并未和君家那丫頭起什么大沖突?”
季逢秋愣一下,怪異地看蔚輕舟一眼,點了點頭。
“她打的是東沚皇室的公主。”
蔚輕舟便松了一口氣,抬起桌上放置已久的茶喝了一口,“既如此,你叫我來做甚?此事應交由鶴微瀾去處理。”
“鶴殿主已經去了。”季逢秋似笑非笑地瞧著蔚輕舟,“我怎么覺得,你很怕與君家那丫頭起沖突?”
蔚輕舟心想,他能不怕么?君錦月那還有他穿女裝的把柄在手上,萬一惹急了,那丫頭把這件事說出去可怎么辦。
但他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皮笑肉不笑地答:“廖深逐不久可就回來了,他那護短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季逢秋便斂了眉,想起廖深逐,也是一陣頭疼。
那人可不管你有理沒理,敢惹他的人,他便敢不顧禮法對你動手。
星漓見二人都不說話,才輕輕抬了下眼皮,道:“問一問鶴微瀾如何處理的。”
蔚輕舟便差人去問,那人動作很快,不到一刻鐘便回來了,將處理結果如實說了。
蔚輕舟與季逢秋想著廖深逐回來后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皆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色。
鶴微瀾素來嚴明,不賣任何人的面子,已與廖深逐交鋒多次,想必這一次也討不了好處。
這鏡花水月,又要熱鬧起來了。
星漓稍稍坐直了身子,問那名來回話的弟子:“君錦月沒有提出異議么?”
那丫頭的性子倒是一個不肯吃虧的,想必不會輕易妥協。
那弟子被星漓一望,整個人都開始發抖,但說出口的話還算流暢:“鶴殿主說完處理結果便走了,君錦月也隨后去了云梯,沒有提出異議。”
星漓的眼里便浮上幾分思量,見那弟子還在發抖,便大手一揮讓他退下了。
季逢秋只以為尊上是出于對故人之女的關懷,多問幾句,便沒有多想。
蔚輕舟卻想起那日尊上用的空間影射之法,心念便是一轉,狀似不經意道:“尊上倒是很在意君家丫頭。”
星漓已站起身,正理著自己的微皺的衣擺與袖口,聞言淡淡看了蔚輕舟一眼,輕輕一點頭。
然后在蔚輕舟與季逢秋驚懼的目光下,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畢竟是除本尊之外第二個令測靈樹開花的人,本尊還指著她繼承尊主之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