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輕舟忙不迭地點頭:“太好吃了!”
星漓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見蔚輕舟拿起第二串,又輕飄飄地問:“可覺得這味道有些熟悉?”
蔚輕舟拿肉的手一抖,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他默默把那串完好無損的肉放回了盒子里,一臉誠懇地道:“尊上,我現在認錯還來得及么?”
他還說這肉怎么吃著跟云生烤的一樣,沒成想是尊上故意拿了來下套的。
星漓也一臉誠懇地問他:“你說呢?”
蔚輕舟:“尊上,我覺得我還可以再狡辯一下。”
——
第二日,錦月照舊去云梯領罰,然后看到了神色厭厭的蔚輕舟。
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水瀾殿殿主,一身青衣,袖口微卷,正拿著一串牌子,一個一個往金羽鳥身上掛,極其認真。
錦月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毫不客氣地笑了。
“蔚殿主不穿女裝,改行養鳥了?”
蔚輕舟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又垂下眼,手上一用力,將掛繩打了個死結。
“本殿主被尊上罰來這里給金羽鳥編號,怎么,尊上沒罰你?”
這么一問,蔚輕舟也覺得奇怪起來,按理說,尊上一個多月前便已知曉君錦月吃了金羽鳥一事,怎么沒罰她?
錦月輕輕松松地往云梯上一坐,似笑非笑地看著蔚輕舟。
“本就是蔚殿主信口胡來,尊上為何要罰我?”
樓御辰可是花了三顆九階妖丹才免了她的罰,雖說不是什么金貴的東西吧,但她心中就是不舒服。
堂堂一殿之主,竟也好意思將事情推給她。
“信口胡說?!”蔚輕舟差點一口氣沒順上來,“你沒吃么?”
“吃了,但不是我一個人吃的。”錦月笑得明媚。
“罷了罷了,”蔚輕舟覺得自己再爭下去會被這個丫頭氣死,便扔了好幾塊牌子給錦月,“既然來了,你便跟我一起掛吧。”
錦月接了那牌子一看,上面寫著編號,是123至157。
她眉梢一挑,倒是沒有拒絕,一邊掛一邊問:“尊上讓你掛這個做什么?”
蔚輕舟沒好氣道:“自然是算著金羽鳥的數量,若是少了一只,便要拿本殿主是問。”
話落,又謹慎地看著錦月,“現下這些金羽鳥可是有本殿主罩著,你這丫頭可別亂來。”
錦月出乎意料地好說話:“自然。”
她不亂來,不是還有別人么?
蔚輕舟狐疑地看著錦月。
他怎么覺得這個丫頭說的話這么不可信呢?
云海之中金羽鳥數量眾多,蔚輕舟掛了許久才將牌子掛完。
看在錦月同他一起掛牌子的份上,蔚輕舟好心提醒她:“凌云大會上你還是收斂些,若有人來找你挑戰,能避則避,你這幾日結仇的這些人,可沒一個好相與的。”
錦月正拿了一根金羽鳥的羽毛仔細看著,聞言抬了頭,漫不經心道:“我也不是好相與的。”
蔚輕舟一愣,旋即便笑起來。
“我倒是忘了,論天賦,你是不輸給那幾人的。論家世背景,你也可甩他們好幾條街。”
他不免又想起前些日子季逢秋說翩然那丫頭曾和她有過爭執,便多說了兩句:“翩然年紀輕,性子是嬌慣了些,但沒有惡意,若是她來招你,還望你能手下留情。”
錦月答應得爽快:“若是她不做什么太過分的事,我不會動她。”
其實她也看得出來,蔚翩然那人,心眼是好的,只是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難免心高氣傲了些。
不然,她也不會將能裝凝霧花的袋子給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