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堯不置可否地嘆了口氣,聲音很輕:“不知道。”
顧老太太看著他這全完異于往日的表情,忽然問:
“你既然這么關心這件事,為什么不接手公司?我都這把年紀了,黃土都快埋到脖子了,再舔著臉不肯讓位,公司那些老家伙們怕是有話要說了。”
顧輕堯立即換上一副笑臉,“您老當益壯,青春永駐,我看誰敢說?”
他慢悠悠地扶著顧老太太走進主宅,再次恢復到他平日里那不要臉的紈绔面孔。
還順便找了個相當無恥的借口:“再說,醫生不是說我腦震蕩嘛,不能用腦,小心給震著。”
“……”
顧老太太覺得,自己要被此孫子的厚顏無恥給震著了。
將顧老太太扶到臥室,讓她早點休息,顧輕堯就離開了。
走了兩步,他又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問:“誒,對了,公司的廣告業務是由哪個部分負責?”
顧老太太:“……”
…………
羅萊回到住的別墅時,已經是凌晨。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讓她的腦袋到現在都還是暈乎乎的。
她下車后,向斜對面的別墅看了眼。
別墅里黑洞洞的,沒有光亮,顯然看門的保姆已經睡下了,而顧南風仍然沒有回來。
羅萊的腦海里,再次想起剛才,在會所花園里看到的一幕。
她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地握了握,收回目光,走進別墅。
保姆還沒有睡,聽到動靜,過來為她開了門。
“羅小姐回來了。”
“嗯。”
羅萊淡淡地應了聲,帶著一臉的疲憊,往樓上走去。
保姆在后面問:“需要給你熱杯牛奶嗎?”
“不用。”
羅萊頭也不回,上了樓,回到自己房間。
剛打開燈,她手里的手機就響了。
她看了一眼號碼,關上門,接了起來。
“您好,沃德先生。”
“哦,我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吧?”
對方那種特有的、仿佛來自黑暗深處的、顯得有些陰暗的聲音傳來。
羅萊站在門后,暗暗嘆了口氣,語氣顯得有些疲憊,“沒有,沃德先生,我也剛回到家。”
“辛苦了。”對方淡淡地說了聲,又問:“展銷會還順利嗎?”
羅萊:“雖然發生了一些小插曲,不過還算順利。”
“噢,我也聽說了,聽說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希望沒有影響到你的心情。”
“沒有,請放心。”
“那就好。”沃德先生輕輕地應了聲,又說:“聽說那件禮服被顧給拍走了,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他為什么會拍下那件禮服?”
羅萊一點也不想提這個話題,不過她還是如實回答。
“似乎,是為了一個女人。”
“女人?”沃德先生也有些奇怪,“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叫林安的女人?”
羅萊:“是的。”
沃德先生十分紳士有禮地說道:
“恕我冒昧地問一句,我知道這對一個美麗的女士來說,會有一些不夠尊重,不過我還是想問,那個女人有什么特別的嗎?”
“并沒有。”羅萊道:“但是我今晚知道了一件事,那個林安竟然和顧氏集團的繼承人,顧輕堯訂有婚約。”
“而今天晚上,顧輕堯恰好也出現在了展銷會上。”
“原本是顧輕堯想將那件禮服拍下來,送給林安的,后來顧先生也參與了競拍,倆人便當眾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