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風親吻的動作驀地一頓,接著一發不可收拾。
他又何嘗不想她。
雖然他忘了她,但是依然記得,他愛她。
羅莎迷迷糊糊睡著時,已經是快兩個小時后了,她今天到現在都沒吃什么東西,再加上剛才心里肯定不舒服了,所以顧南風特意手下留了一點情。
當然,這情肯定也沒怎么太留。
人在某些時候是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愫的,自然也就不怎么能控制個輕重。
何況顧南風的體力,正如羅莎說的,好得驚人。
反正等顧南風從那一場顛倒大夢中緩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懷里的人已經被他弄得一身淤痕。
尤其是羅莎這種皮膚過于白皙的,稍微不留神,就會留下一排痕跡。
然而,顧南風心里卻又是無比滿足的,雖然他自認自己不是那種急色之人,這些年孑然一身,也很少去想那些事——霍云時甚至懷疑他是冷淡那一掛的。
但是,遇到她時,他還是一次又一次地產生了沖動的想法。
一次又一次地想將她擁為己有。
直到這一刻。
顧南風躺在床上,看著懷里這個熟睡的容顏,雖然眼前這張臉,和他剛剛看的資料上的人,是完全不同的兩張臉,但是顧南風就是知道,她們是同一個人。
至于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他就不得而知了。
一個人的外貌可以騙人,但是內在靈魂卻是騙不了人的。
就像拍賣會上的那個女人,哪怕有著一張和她極為相似的臉,可他依然不想多看一眼。
“睡吧,”顧南風又低頭在羅莎的唇上親了一下,輕聲說:“我在呢。”
從此以后,他不會再讓她發生任何事了。
這么一想,顧南風只覺得心里頓時一突,他又想到了那場車禍。
如果,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那她豈不……
他簡直不敢想像,不由將懷里的人摟得更緊了,好像只有這樣,他的一顆心才能稍微安定一點。
…
宮勛聽到敲門聲去開門時,他正在收拾行李。
打開門,就見顧南風正站在他的門外。
“顧先生。”
宮勛語氣依舊如平日一般溫文而又不失平穩,他轉身走回房間,“請進。”
顧南風跟著走進來,看了一眼他放在沙發上的行李箱,行李箱里東西擺放得十分整齊,所有物品各歸各位,顏色由淺到深全部分開,可見主人有著明顯的強迫癥和潔癖。
“宮先生準備回去了?”顧南風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問。
“是啊,原本也只是來看一下,可惜沒有相中的東西。”宮勛將行李箱合上,放到一旁的地上,又走到酒柜旁,問了句:“顧先生想喝什么?”
“隨便。”
宮勛點了一下頭,倒了兩杯酒,走過來,放了一杯在顧南風的面前,然后才在剛才另一這的沙發上坐下。
他臉上總是帶著淺淡的笑意,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但只要有幾分眼色的人就會發現,這笑容中其實是帶著冷淡的距離感的。
而這笑,就像畫上去的一樣。
他從不與人親近,不管是誰,性子冷淡得就像他那總是隔著一層鏡片的笑容一樣,也只是看著柔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