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異常激勵,也異常迅速,韓曄眼睜睜看著那個穿著黑襯衫,身材就跟雜志封面上頂級男模一樣的男人,不到幾分鐘,就干翻了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地頭蛇。
而由始至終,他那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連表情都沒怎么變過——始終一臉狠戾,幾乎可以用目光殺人。
最后還是地下拳場的老板出面,才將戰事平息了下來——這老板既然能在那個地方開拳場,那身后自然是有人撐著的。
原本那地頭蛇還是不讓的,直到那老板俯首不知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什么。韓曄就看到,那地頭蛇的面色,以光速沉了下來。
然后二話不說,就帶著一群人屁滾尿流地滾走了。
而那老板回頭又跟顧南風陪起笑來,還給韓曄他們幾人賠償了一些醫藥費,免了當晚所有的消費。
等韓曄他們再回頭去找的時候,就見救他們的人已經不見了。
后來,再見到顧南風時,就是在淮城了。
那是在一個商業酒會上,韓曄一眼就認出了他,沒辦法,這人實在長著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
因為那個救命的交情,后來韓曄就陰差陽錯地跟他一起合伙做起了生意。
然后就一直合伙到現在。
韓曄以前就知道,他老大身上肯定藏了很多秘密,沒有秘密的人,是長不出他那樣讓人看不透的眼睛的。
這些年他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例如他和顧家的關系,但這一回來D國,還是讓他大開了一回眼界。
等顧南風和韓曄到機場的時候,羅莎坐的飛機早就起飛了。
一直到飛機平穩了,羅莎才看向對面的宮勛,“你早就打算去淮城了?”
宮勛點頭,如果不是早有計劃,他的飛機也飛不了。
“一個月前,跟淮城的一家私立醫院聯系過。”宮勛說道:“他們早就想請我過來的。”
這不奇怪,宮家是做醫療科研的,有世界最頂級的實驗室,在國際上也是享有名譽,和很多醫院都有合作,能請得動他出面,那是一件很榮幸的事。
羅莎沒有多問理由,只是問道:“怎么想起來去淮城了?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到處跑。”
宮勛向她笑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你以前跟我提過,一直沒有機會來,所以就想來看看。”
這一聽就不是實話,至少不是全部的實話,不過羅莎沒有追問。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蘇謹厚為什么要拍下那個女人了嗎?”
這才是羅莎會跟他一起離開的原因,因為宮勛問她,想不想知道蘇謹厚為什么會拍下那個女人?
宮勛目光盯著她看了一會,似乎想從這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上,找到一些曾經熟悉的影子。
這種感覺有點奇怪,她的一言一行,甚至是說話的語氣和神態,都神似曾經的她,可是如果仔細去看這張臉,就會發現,這依舊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顧南風如果不是不記得曾經和羅莎的事情,而他從認識到喜歡的,都是她現在這個樣子,他大概一時間也會接受不了這種突然的轉變。
而宮勛不同,自始至終在宮勛記憶里的人,都是原來那張臉。
現在突然讓他接受她現在的樣子,就會讓他有些轉換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