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周同一見顧南風就問,“林小姐呢,還沒找到?”
“東西都在,人不見了。”
顧南風指了一下沙發上羅莎的包,神情極盡陰郁,看那表情,如果不是羅莎有可能在實驗室里,他都想直接炸了實驗室。
周同的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要說起來,這事還怪他,如果不是他打那通電話,把羅莎給叫到警局,也不會……
但是,他分明看到羅莎和宮勛的關系確實很好啊,不像是會加害她的樣子啊。
正好向宇從外面進來,向顧南風說:“那門很厚,想要爆破,可能會引起不小的動靜。”
周同一聽,這里是醫院,在這里爆破,肯定會引起恐慌和騷動的。
顧南風卻已經無心去想這么多了,他現在腦袋里亂得很,深怕羅莎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什么事。
他已經失去她一次了,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
好在周同還是理智的,他問了院長,當初安裝這間實驗門的廠家,讓他們立即派維修人員過來,試圖從外面將門打開。
另外,霍云時的電話也打來了,宮勛開的車還停在警局,一直沒有開走,醫院的監控里也沒有他離開的蹤影。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他和羅莎極有可能就在那間實驗室里。
可那實驗室的門卻打不開。
顧南風的目光看向實驗室的方向,真是恨不得立即炸了它。
丁院長深怕這位顧大爺一言不合就要炸門,一刻也不敢耽擱,趕緊打電話,讓人立即聯系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
而此時的實驗室里,里面的人對外面的一切一無所知——事實證明,這實驗室的門確實隔音,尤其是,它還有兩道門。
宮勛看著眼前還在沉睡的人。
說來也怪,這張臉明明和那張臉一點也不一樣,相比之下,王素的那張臉真的要比這張臉像她多了。
可是,他卻更愿意看到這張臉,而不會對王素多看一眼。
有時候人的感情真的是一件很沒有道理的事情,認準了,不管對方變成什么樣子,依舊只認準她一個。
此時的羅莎正躺在一臺儀器里面,旁邊的顯示器上一直在變換著各種數據,和一些奇怪又深奧結構代碼,就像人的大腦一直在思考,哪怕是睡著了也一樣。
宮勛就靜靜地站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有一雙十分深情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一個人時,會顯得特別專注,帶著他平常不怎么外露的陰郁。
宮勛當然記得小時候的那一場大火,因為那場大火,讓羅莎的左邊胳膊上留下了一塊燙傷,這讓她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愿意穿短袖。
長大后出席活動,所穿的衣服也都盡量想辦法遮住那塊疤痕。
所以,宮勛小時候對醫學最初的夢想,就是要研究出一種可以除去那疤的醫術,可惜,等他長大了,那疤也早就根深蒂固了。
后來羅莎為了遮住那塊疤痕,自己親手設計了一個圖案,在那塊疤上紋了一朵玫瑰,后來甚至被很多人爭相模仿。
她似乎總能這樣,總能制造各種奇跡,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很快,實驗室安全門的廠家負責人以及維修人員,在院長火急火燎的催促下,終于趕到了醫院。
但是給出的答案卻是:“我們也沒辦法,這門的密碼都是客戶自己設置的,甚至還有指紋和瞳孔識別,哪怕知道密碼,都不一定能打開。”
丁院長聞言,只好看向顧南風和周同。
顧南風根本懶得理會。
周同深深地嘆了口氣,說:“不是讓你打開,是讓你拆,有沒有辦法從外面拆。”
“這……”維修人員看向丁院長,“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