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轉頭,忽然一笑,“那真是承蒙顧先生厚愛了。”
說完,羅莎抽回自己的胳膊,面無表情地向她的停車位走去。
月底的時候,葉城賽車場的聯誼賽終于開始了,賽事共有三天,據說還設立了獎金。
第一名獎金足有一百萬,第二名五十萬,第三名十萬。
何旭和周章等人一見這獎金金額,連他們這些一向花錢如流水的紈绔都忍不住感嘆了句。
何旭說道:“哇,果然不愧是車神舉辦的比賽,一個聯誼賽都設立這么大數額的獎金。”
“那可不,”周章拍著胸脯說:“放心,等哥給你贏了比賽,保證請你來個七天七夜,醉生夢死。”
“滾吧,”何旭一把推開他搭在肩上的手,“就你那車技,還是省省啊。”
提起“七天七夜,醉生夢死”,這是他們以前和顧輕堯一起玩的時候,經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每次誰要是有什么賭約,或是有什么比賽,都會把這句話掛在嘴上。
可現在,自從顧輕堯接手公司以來,已經好久沒有跟他們一起玩了,別說什么“七天七夜,醉生夢死”,就是一起出來喝個酒都難。
旁邊司飛向周圍看了一圈問:“哎,顧少今天沒來?”
當初說來參加比賽時,顧輕堯也要說來的,所以他們當時就借著安姐和葉車神的交情,一起報了名,但是司飛找了一圈,也沒看到顧輕堯出現。
一提起顧輕堯,何旭和周章就是一陣嘆息。
“唉,別找了,”何旭說道:“我估計他今天是不會來了,前幾天老太太剛下葬,估計他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呢,再說,顧氏還有那么大一堆爛攤子等著他收拾。”
“是啊,咱們別管他。”周章也說道。
幾天前,顧老太太已經下葬,身為淮城第一家,再加是曾家原本在淮城的地位,前往吊唁的賓客自然不少。
然而在葬禮上,眾人卻沒有看到顧家二爺顧章行的身影。
因為在醫院里發生的事情,顧章行沒敢再鬧,也沒有出現在顧家。
顧輕堯一句話,如果他還想每個月拿到幾百萬,舒舒服服地過完下半身,那就從他的眼前消失,他會讓人每個月把錢打到他的賬上。
不管他是出國也好,離開淮城去任何地方也好,總之,別讓他在淮城再看到他。
至于何秋月,她當然早就知道顧章行是個靠不住的人,剛開始她和顧章行在一起時,是因為她的丈夫顧章明經常夜不歸宿。她在顧章行三言兩語的哄騙下,就跟他做起了這暗地里的勾當。
后來顧章明死了,她又舍不得顧家大少奶奶的身份,何況她還有顧輕堯這個顧家第三代唯一的繼承人的兒子。
因為放不下身份和地位去嫁他人,便只好繼續委身于顧章行這個人渣。
現在顧輕堯發話了,如果她再敢跟顧章行見一面,他就立刻斷絕跟她的母子關系。
何秋月活了大半輩子,恁是把自己活成了一根寄生藤,一直都是依附他人而話,當然不敢挑戰她這個親生兒子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