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另外兩位保鏢來換班的,白天的兩人離開的時候還有些戀戀不舍。
饒夏說了,晚上值班還有宵夜呢。
他們精神頭足,完全不在乎繼續值班。
再說,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那么弱,哪里還用和其他人換班?
可,即便再舍不得,兩人也不敢為了貪吃,耽誤事兒。
饒夏倒是沒有任何擔心。她動作輕快,神色淡定地準備著宵夜。
晚上,三小只能吃容易消化的。
而新來的兩位保鏢看著也是絕對的“食肉動物”,而且還是食量比較大的那種。
饒夏也就不費勁兒做那么多種。
給三小只就是面了,至于那兩位除了一大碗面之外,多切兩盤鹵牛肉,放上一大盤的鹵豬蹄,也就差不多了。
看著兩人不能喝酒,饒夏給兩人準備了一瓶醪糟湯,又給了另外兩人一碟花生米,值班也得有點吃的,有點樂趣吧?
看兩人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著花生米,饒夏十分放心,直接帶著三小只睡覺。
晚上,饒夏大約聽到了一點動靜,但是,對那兩位的戰斗力非常放心,翻個身,抱著軟軟和和的小丫繼續睡覺。
等饒夏醒來的時候,兩人笑著和饒夏說了一聲,說抓了兩個人,丟在墻角了。
等早上換班的時候,會把人送到派出所去。
他們可不會給雇主惹麻煩,雖然文化水平不如白助理高,但各個國家,各個地方的律法知識,他們都清清楚楚。
路上跟人起沖突,打起來,不能直接打死,打殘。
但是,這種翻墻進來的就不一樣了。
饒夏看了一眼被捆在院墻邊的人,沒有半點同情之色。
如果她不認識季匪,如果她沒有其他手段保護自己。
昨天,她帶著三個孩子晚上就被人爬墻進來打了,綁架了。
饒夏又不是圣母,同情,不可能隨便施舍給這種人。
完全無視了那倆目露恐懼的人,她還是按照生活習慣去做包子,煮粽子。
期間用另一個大鍋煮了兩大碗熱騰騰的鹵肉面。
對于那兩位保鏢來說,他們不在乎怕怎么精巧,花樣多的食物。
他們喜歡,肉多,實在,味道好,口味重的那種。
饒夏叫林子昂送來的這兩碗鹵肉面,頓時叫兩人眼睛一下子亮了。
院子里的兩個人,林子昂自然也看到了。回來忍不住看饒夏,“昨天……”
林子昂盯著兩個黑眼圈,饒夏看他這樣子,些無奈,這孩子著實太操心,想太多,“去,再去睡一會兒。”
他還想說什么,饒夏眉頭一皺,“你這樣,去學校怎么上課?”
“我這里不需要你幫忙,缺人幫忙,我自然會喊人。我和你說過,你要操心是學習,其他東西,我都會解決。”
林子昂垂下了頭,握了握拳,沒有說話。
他很自責,對饒夏那么苛刻。
其實,他什么都沒有。
是,那房子是他爸買下的,那礦也是他爸留下的,甚至那些親戚那邊的欠條也都是他們爸留下的。
按照法律,還是任何東西來說,那都是他們的。
但是,有什么用?
保不住的東西,都是虛的。
就像是季煜在被接回去之前,拿著一塊面包,都吃不到嘴里,相反,那塊面包會給他招來禍,會叫張家寶盯上他,打他一頓。
他現在就是那個時候的季煜,而手中的礦比那塊面包的問題要嚴重得多。
至少,拿著那塊面包的時候,季煜不會被人打死,不會被人威脅丟到井里。
饒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