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肯定是有內鬼,不算是醫生,還是助產士。
一個房間里,那么多個人,一個都少不了,只怕都被賀章收買了。
可問題就在于,瞿家和季匪調查了這么久,遲遲找不到當時接生的一干人。
賀章在事后,瞿家人沒有懷疑之后,就陸續將當時參與的所有人都轉移了。
找不到這批人,他們將砸死賀章,太難了。
所以,在收買了林老二媳婦他們之后,饒夏叫白助理找到醫院,要到了當年這些醫生,護士曾經的筆記,然后再專門叫人偽造了幾封信塞在林老太他們的背包里。
大概就是說,以那個助產士的語氣和身份來慫恿林老太鬧事兒。
并且,在信里暗示,那助產士的意思是,林老太從賀章這邊要到的,拿到東西,必須兩邊分。
人只要心虛,自然會暴露。
賀章只要心虛,肯定會害怕的,然后去找當年的助產士。
他做了這樣的事兒,當年的那些人去處,肯定是一清二楚的。
只要能找到那一批人。
當年的事兒,就能直接查得清清楚楚。
饒夏就等著看魚兒到底怎么上鉤。
另一邊,賀章那邊拿到了一些破破爛爛,翻了半天,啥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我看林家人根本沒有什么所謂的證據。”
可隨即,就看到了那幾封信,臉色驟然就變了。
賀章匆匆翻看著手頭上的信,一封一封的翻看,臉色難看極了。
他的第一反應也是不相信。
但是,仔細看了信上的筆記之后,臉色就更難看了。
手中捏著這封信,牙根里咬得咯吱做響。
臉色鐵青一片,他就說林家人怎么可能突然這么找上門來了,原來這是背后有人指點。
當年醫院的人的確是他打點的。
那時候,他遇到了更合適,更年輕的前妻。
偏偏瞿家礙事兒,而且,當時風聲起來,已經開始有些不對勁,瞿家早晚得出事兒,她當然不能讓自己填進去。
瞿嫻還發現了他在外面有人,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在瞿嫻生產的時候做這事兒,然后再借瞿家大受打擊的時候,踩著整個瞿家上位。
醫院是他選的,其他人,都是那邊聯系的,他卻是慫恿了。
但是,那女人做事兒不太利索,最后收尾,都是他給安排的。
當年的事兒出了之后,他也曾經擔心過,那邊的人耍心眼,到時候再在瞿家那邊說什么。
所以,干脆自己插手,將那些人安排出帝都的所有事兒,都是他一手操辦的。
時間已經很久了,他都快要忘了這事兒,卻沒想到,這些人貪心不足。
大概是聽說了瞿家調查這事兒,還找到了林家,想聯合起來一起敲詐自己。
他眼神冷厲陰沉。
信紙在手中直接被揉成了一團,臉色鐵青。
絕對不能讓季家和瞿家找到這些人。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現如今,他還真的不知道那人都去了哪里。
但是,對方的身份,工作都是他給安排的。
想要再次改頭換面,肯定是不可能。
他想找到,應該也不難。
他身邊的秘書,陳秘書看他如此臉色,趕緊道,“會不會太莽撞了?”
賀章的腦子稍微冷靜了一點,但是,想到瞿家和季家最近的咄咄逼人,再看看手中那語氣,還有筆記,他搖頭,“就是他們,你親自去找。”
“千萬要動靜小一點,不要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