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哭起冤枉來了?”吳穹滿是嫌棄看著陪酒女,“是你口口聲聲說昨天見到了白雙,今天被人戳破謊言以后你還有臉喊冤!”
宣宣哭哭唧唧地說:“昨天我和太子爺坐上一輛大車,半路上太子爺被他姨母叫走了,只剩我一個人坐在那車上。后來車沒開出去多久,司機突然叫我下車。我沒辦法,我只能下車等太子爺來接我。”
吳穹嘖嘖稱奇:“我姑且算你讀書少,連說謊都不會。”
宣宣辯解道:“我說得是真的。”
吳穹冷笑一聲:“你出鯨落城時候穿得那身太空服,氧氣瓶里的氧氣只夠用兩個小時。你是怎么做到氧氣用完的情況下還多活了好幾個小時?”
宣宣畏手畏腳說不清話:“那車開了好長時間……我坐了好長時間才下來。我是被丟下來!就是……丟在路上!”
吳穹完全聽不懂陪酒女在說什么,他轉頭問小哈布斯堡:“雷諾,你給翻譯一下?”
小哈布斯堡結合昨天種種,他猜測道:“興許是我離開以后,物資車又在路上開了幾個小時。后來司機把宣宣丟到路上,幸好被我及時趕到救了回來。”
“對對對!”宣宣一個勁點頭,“就是太子爺說得那樣!”
“對個屁!”吳穹兩眼一瞪!“糧食基地距離冰谷只有三個小時的車程。小蹄子,你要是一直坐在車上,雪車兜兜轉轉的時間都夠你在兩地之間跑一個來回了。”
吳穹又看向小哈布斯堡:“雷諾,不是老師故意要懷疑你,實在是你和小蹄子說得一切都太過巧合。
“你去茶花那里吃了一頓酒席,一來一回幾個小時。無人區那么大,你怎么知道小蹄子在這幾個小時里走哪里去了?為什么你回來以后恰好就能撿到小蹄子?”
被老師一提醒,小哈布斯堡也覺得昨天種種太過巧合。
昨天從糧食基地出發以后,他半路上接到姨母的電話。正好這個時候從對面開了一輛通勤車過來,于是他乘坐通勤車去見姨母。
其實那個時候他就該想到事情巧合得有些過頭,為什么通勤車剛還會在那個時候過來?后來他從茶花夫人家里出來,去往赤道冰谷的路上他正好撿到宣宣。
無人區那么大,為什么他剛好就能撿到宣宣?
不僅如此,現在聽宣宣描述昨天的經歷也是漏洞百出。
別的不說,就說那兩個司機對待工作一絲不茍的態度就不像是壞人。
兩個司機完全沒有理由半路上把宣宣丟下車。如果真出了人命,兩個司機也是要用命來賠的。
兩個司機不可能當著小哈布斯堡的面言行正常,背地里卻想些殺人害命的勾當。
這件事情,要么宣宣說謊,要么宣宣只說了整個事件的一小個片段。
“宣宣。”小哈布斯堡好言相勸,“教授不是不講理的人。你有什么難言之隱大可不必隱瞞,你把昨天的整個事件經過完全告訴我好不好?”
宣宣低著頭不敢說話,反而是吳穹開口說:“雷諾,看來你還不知道我們兩家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