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墨一路被人牽著,走進一個房間后他聽吳穹說:“雙兒,我帶小莊來看你了。你看看他,跟他說句話好不好?”
白雙還是雙目無神看著虛空出,好似她的靈魂被人抽走了一般。
莊墨自己摸索著走上前,他摸到床邊,在被子里握住白雙的手。“雙兒……”
來之前莊墨想了一肚子的話,可等他見到白雙以后,又只剩無語凝噎!
突然,白雙看著虛空處眨了下眼睛,用冷漠到似千年玄冰的聲音說:“夸克大人,以你的手段想要殺個人不是什么難事。你何必還要留我一條命在?”
病房里,吳穹和林震瞬間發現異常!他們同時出手抓住莊墨的肩膀,一左一右把莊墨從白雙身邊拖走,再一把按死在墻上!
莊墨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白雙開口說得第一句話,竟然是指認他莊墨是兇手!
林震用力按死莊墨,轉頭對侄女說:“雙兒你不用怕,是誰傷害你你盡管告訴我,我幫你把他碎尸萬段!”
“聒噪!”白雙閉上眼睛,冷聲說:“出去!”
駱孤行和茶花夫人也站在病房門口,病房里的一切他們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樣孤冷自傲的白雙,駱孤行再是熟悉不過。曾經有十多年,駱孤行見到的白雙都是這副模樣。
心如死灰,拒人千里。
茶花夫人則是在心里暗自舒口氣。幸好白雙指認的兇手沒有出自赤道冰山,而是出自她的老巢鯨落城。
所有人中只有莊墨覺得最委屈,沒人相信他,就連白雙都不愿意相信他了。
“雙兒?”莊墨艱難地說:“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遇到了什么你不知道嗎?!”林震早就看這個瞎子不順眼,他只恨三年前沒有一炮轟死這個挨千刀的狗東西!
林震一只熊掌甩在莊墨身上,莊墨毫無反抗的能力,一個腦袋在桌子邊緣撞得頭破血流!
“夠了!”白雙撐著慘白的面色坐起來。
她躺在床上的時候尚且人畜無害,可等她坐起來的時候就跟個女鬼一樣猙獰恐怖。
白雙拔了身上各種礙事的針管器械,她像個冤魂一樣從床上走下來,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快回去躺著!”吳穹跑過來說,“你怎么能把針拔了?你的針眼都流血了!”
“我說夠了!”白雙又吼一遍,聲音嘶啞得猶如來自地獄的嘲諷!
白雙抬起手,像是在指認殺人兇手一樣,挨個指著她目之所及的每一個人!“你們,你,你,還有你!你們所有人,有誰關心過我的死活!”
吳穹上前想要拉住女兒:“雙兒你在胡說什么?”
可是白雙一把甩開老父親的手!“你!吳教授,父親大人!我從小就是你的恥辱!從小到大,你和白老城主都不敢告訴任何人,你們制造出我這樣一個怪物!